的脖頸上卻頓時青筋暴起。不過他還是強忍了下來。這個老頭難道就不知,自己這幾天根本就沒法做那種事?
入祠堂後,拜過祖先,通告父母,然後葉凌雪,還要給嬴定敬茶。
其實嬴沖雅不願意,可既然這老頭跟他一起叛出了武陽嬴的門庭。那麼這老頭,就是他們唯一的長輩,禮儀上不可不敬。
葉凌雪敬茶,連累着他也要跪在嬴定面前。好在後者知他性情,又給了葉凌雪的面子,並未太過為難。
接下來嬴沖就帶着葉凌雪,來到了正堂,而這裏已有一大票人在這裏等着。有魏徵這樣的國公府幕府官,也有九月吳不悔這樣的天位強者,這些人都有着自己座椅,地位不同。此外就是府里的各路管事,以及一些有頭有面的一等僕人,卻都是站着。
「夫君這是在做什麼?」
葉凌雪其實早有預感,不過還是問了一句:「為何召集這許多人?」
「此為安國府例行公事!朝廷十日一大朝,五日一小朝,我安國府的家臣,亦是五日一聚。」
嬴沖隨口解釋:「主持中饋,是你做妻子的責任,既然嫁過來了,此事就該責無旁貸。今日先認認人,再熟悉幾天,五日之後此事就交給你了,夫人別跟我說,你沒學過。」
他早就想甩這鍋很久,每天光處理家務事,就至少耽誤了他一個時辰的修行,有時候特殊狀況,一天都別想安寧。葉凌雪的到來,無疑可使他輕鬆不少。
一邊說着,嬴沖一邊掃望了這殿內一眼,而後他目光,就在前面幾人的臉上定格。
「敢問這兩位是何人,可是夫人你的陪嫁?不給為夫介紹一二?」
葉凌雪剛欲說話,下面那位五十餘歲的壯年男子,就笑着一抱拳:「葉山伯拜見國公大人!本人原為葉氏家臣,隨小姐陪嫁至此,負責統帥小姐麾下一應家將護院人等。」
嬴沖的眼微微一眯,這個聲音,他也好熟悉啊。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天怎麼老來這種即視感?
搖了搖頭,嬴沖又注意到此人的修為,很是古怪,像是介於九階武尊與小天位之間的樣子。
這未似是突破到了天位,卻又未能完全踏入到這一境界,應該是突破時出了什麼岔子,然後就卡在了這一地步,不上不下。
可看他中氣十足,強壯無比,應該也不像是身體方面的緣故。
還有這葉山伯的名字,他也似乎聽說過。思忖了片刻,嬴沖就又眼神微凝:「葉山伯?二十年前,曾經立馬橫刀,率兩千殘卒,堅守火塞口三日三夜的葉山伯?」
那葉山伯頓覺意外,面現紅光的仔細看了嬴沖一眼後,這才又深深一禮:「正是本人!國公大人居然記得賤名,我葉山伯榮幸萬分。」
「居然真的是你?武威王他捨得讓你過來,待本公可真是大方。」
嬴沖失笑,他知道葉山伯的特殊狀態,到底是怎麼來的了,那是火塞口一戰,藉助藥物之力,強行突破天位,然後過度發揮的潛力的後遺症。
而他也毫未遲疑,隨手就將一枚人元階的武魂石拋了出去:「武威王他固然大方,可本公亦非小氣之人。這東西給你,以後好生給安國府與夫人效力!」
葉山伯是葉凌雪陪嫁之人,那也可算是他麾下部屬。本身武道造詣不錯,又知統兵之法,這樣的人才,到哪裏都讓人稀罕。
且他正愁找不到人統兵前往北境,輔助李靖一起守城呢。這葉山伯正值壯年,武道還可再進一步,又是老於軍伍,正可信任。
「這次本公也有事要交託你辦,事成之後,本公不吝以高官厚賞酬之。」
葉山伯接過那石頭,他初時沒明白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可僅僅片刻,他雄偉的身軀就是一顫,眼中不禁動容:「臣,敢不效死!」
今次他主動請纓來安國府,果然是沒有來錯!安國公大人的氣魄,真毫不遜色於年輕時的武威王。
葉凌雪見狀也只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嬴沖之舉,頗有當面挖她牆角之嫌。可夫妻一體,自己的自然也是他的。嬴沖能看重她的家將首領,她也很是歡喜。
而此時嬴沖,又把目光轉向了另一位中年女子。不過這位卻是神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