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來,就放了鞭炮。」錦蕊道。
穆連瀟挑眉。
杜雲蘿解釋與他聽:「就咱們胡同的第一家,我生辰那日搬的家具。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桌椅大案,連拔步床都是整個搬來了,我瞧了一眼,做工精細極了,是有錢人家。
這都半個多月,我當他們已經住進來了,原來是今日才搬呀。
果真講究。」
這種先搬了家具,隔上半月一月住進來的,多是看重風水的人家。
什麼時辰做什麼,事事都算得明明白白。
不似杜雲蘿和穆連瀟,匆匆到了嶺東,匆匆定了院子,匆匆就入住了。
鞭炮響了許久才歇,又隔了半個時辰,那家使了個婆子過來。
洪金寶家的去瞧了。
那婆子模樣端正,舉止大方,是南方口音。
她送來了一套繡功出眾的掌上屏風。
&人,那婆子說,主家是江南的商賈,因着是臘月里搬家,也就不宴請左右鄰居了,等過年時再下帖子,周全禮數。」洪金寶家的道。
杜雲蘿頷首,讓洪金寶家的把禮物收到了庫房裏。
臘八一早,院子裏擺了香案燭台,簡單祭了祖,也算是全了規矩。
廚房裏熬了一整夜的臘八粥,杜雲蘿讓人送去了府衙。
坐在桌前用了些粥,穆連瀟曉得杜雲蘿喜歡桂圓花生,就全挑出來撥到她碗中。
杜雲蘿咯咯笑他:「都給了我,你吃的哪裏還算是臘八粥?」
穆連瀟笑了。
&子,」杜雲蘿支着下巴看他,「我是頭一年不在京中過臘月呢。」
穆連瀟放下勺子,嘆道:「我是第二回。」
杜雲蘿的心思一顫。
頭一回,就是永安十三年,穆連瀟從北疆迎靈回京。
她就是隨口一說,不想卻觸動到了穆連瀟,杜雲蘿抿了抿唇,一時惴惴。
倒是穆連瀟笑了,道:「無妨。我就是在想,京中今日開祠堂祭祖,二哥也應該回到京城了。」
杜雲蘿緩緩頷首。
穆連誠會回京,穆連喻應當還是在北疆過年。
二房做事細緻,嶺東情況未明,他們不會在吳老太君的眼皮子底下胡亂生事。
定遠侯府的這個年,不管底下是怎樣的暗涌,明面上,還是太平的。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