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聲音終於響起,僅僅發出半道,左手又被對方擒住,再遭重創。
偷襲者的攻擊冷漠並且令人絕望,直接掰斷了他的拇指,緊接着發出詢問。
「你是什麼人」
「嗬......你又是什麼人」
燈光打亮,照出一張悲憤扭曲的男子面孔,肩頭傷口處鮮血滲出,雪夜中顯得格外悽慘。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你怎麼知道一定有人,你們......」
到這時候,男子有了思考的時間,漸漸明白此前兩人合作演了一場戲,明暗角色發生互換
思量的時候,牛犇也在觀察他。看着那張並不出奇的臉,牛犇沒能找到任何線索,抓起另一個手指:「說,你是什麼人」
燈光刺眼,男子看不到牛犇的面孔,眯着眼睛回答道:「我是拉練教官,隊伍出事......啊」
食指被折斷,牛犇重複問道:「再問一次,你是什麼人」
男子大喊道:「你怎麼能胡亂殺人,我科考成員......啊」
中指也被折斷,牛犇放開他的左手,握住軍刺:「最後一次,你是什麼人」
「呵,呵呵。」男子神情漸漸絕望,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咬了咬牙:「你會死的,你們都會死的,一個都別想......」
「小心他」刀仔艱難地走過來,突然大叫。
晚了。
一縷黑血從男子口中溢出,面孔再幾秒鐘內變得烏青,生機全無。有些奇怪的是,人死了,那雙被燈光照住的眼睛反而瞪大,白慘慘的目光,似乎在繼續着之前的詛咒。
「職業殺手」
生平首次接觸到死士,牛犇有些發蒙,回過頭,與刀仔兩個相對無言。
沉默中,兩人先後意識到什麼,心情無比沉重。
「情況很糟。」
「你受傷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刀仔低頭看看腰間紅色,悶聲搖頭:「刀太短。」
牛犇喜歡軍刺,刀仔隨身帶刀,雖然鋒利,尺寸卻着實有些小,在這場戰鬥中,一開始就落在下風。
「用他的吧。」
說着,牛犇他彎腰把那名襲擊這的衣物鞋帽通通扒下來,連同其手中的匕首一道遞給刀仔,接着拖動屍體,有些艱難地爬上山坡。
「衣服也換掉。」
來時特意穿上一身大紅,刀仔也選了鮮艷的顏色,為的是方便被人看到,現在情況徹底改變,需要隱匿。
「幹什麼」刀仔看着他的舉動,不明其意。
「肯定還有其他人。」牛犇回答道。
「我問你在做什麼。」
「我去找找他的包在哪裏,順帶做個標記給葉飛看。」
雪坡艱難,牛犇走的卻很穩,原因在於鞋子;來時做的那麼多準備沒有白費,如果不是這雙鞋,此前返回做局的時候,即便有刀仔掩護,他也很難避開那人耳目。
「快點準備吧,要打獵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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