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證明甄燕也並不是普通之輩,無論心性或者資質自然是不會太差的,當甄燕見到趙九歌說的那麼斬釘截鐵時,隨即就沉默了下來,他也有他的驕傲,既然心裏清楚趙九歌真的不會善罷甘休,那麼他何必要繼續和趙九歌說着好話,還不如放手一搏準備拼命。
想到這裏,甄燕眼角的餘光則悄悄的打量起眼下的情況,附近一身黃色僧袍的三無,淡定祥和,仿佛場中的比斗已經在與他無關。
另一邊,心神消耗極大的周紅勇,見到場中局面穩定後,立刻盤腿坐下,吞服了從門派來時帶着的丹藥,此刻的他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那是連續釋放幾大靈陣,所帶來的後果。
比他傷勢更重的自然是一直牢牢護住周紅勇,擋在最前面的王勇,渾身劍袍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溢出不少血跡,自身的氣息若有若無,仿佛油盡燈枯一般,隨時那剩下的最後一口氣,就會煙消雲散。
一旁的九蓮和張平勸蹲下來,不時的給王勇吞服下丹藥,又不時的灌輸着自己的靈力,滋養着王勇體內那受傷的經脈,因為此刻王勇氣息太過虛弱的緣故,所以張平勸和九蓮也不敢輕舉妄動,讓王勇捏碎玉符傳送出去。
或許是周紅勇要施展靈陣,而張平勸和九蓮是女孩子的緣故,先前廝殺王勇一人默默頂在了最前面,承受着那種狂風暴雨,儘管王勇平日裏心性有些囂張,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當廝殺來臨的時候,玄天劍門的弟子還是比較團結的。
霞光峰。
當眾人聽到趙九歌那神情冷咧,殺意流轉,說出的那句話時候,氣氛一下子變的怪異了起來,隨即面色有些變化,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蘇三,隨後又看了看殘月長老等人。
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這個話,趙九歌確實是被仇恨沖昏了頭,不過他也從來不在乎這麼多人的想法,他想殺甄燕,那麼想殺便殺,畢竟他修煉的劍道,講究的就是一個順心而為。
只不過以前門派比武大會,儘管雙方互相有恩怨,也都大打出手,擺明了把對方往死里整,但是也不會像趙九歌這樣直來直去。
所以趙九歌此話一出,大家都覺得有些怪異,想要看一看雙方高層的反應,因為首席弟子可不是那種普通的弟子,你說殺了便殺了,一個首席弟子,自然代表着一個門派的臉面,也是代表着一種傳承,要是那麼的輕易被殺,豈不是門派臉面丟盡,證明自己門派無能,所以一般首席弟子身上,都有着不少門派賜予的保命手段和寶物。
以往歷屆門派比武大會,不管殺的怎麼天昏地暗,普通弟子死傷無數,但是都不會出現首席弟子隕落的情況,唯獨一次就是差點縛紅綾隕落,為了救門下弟子,被萬道宗等人算計。
「哼,黃口小兒,莫非以為有點實力,就可以目中無人,對誰都不在乎,以為誰都是那麼好殺的。」
蘇三輕蔑的笑了笑,自己弟子自己清楚,就算以一打二打不過,但是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哪裏有那麼容易隕落,按照他的身份本來不該和一個晚輩見識,不過趙九歌那狂妄的語氣,讓他有些忍耐不住火氣。
「大言不慚,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就算如此,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甄燕,當着天下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心裏火氣更盛,既然逃不讓逃,好話說盡也沒有用,索性就不如拼命,這樣一來,甄燕的話語都變的有些森然起來。
可以說,事到如今,甄燕完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堂堂一個化神境界的修士,竟然淪落到了如此地步,要知道按照他的想像,這一屆門派比武大會,最光芒萬丈的那個人是他,只不過這個想法隨着趙九歌的出現有所改變,最重要的是因為虛竹,夜傲天以及江斧丁等人的廢物,使得他現在變的進退兩難了起來。
「哦?我一個人勝你容易,但是殺你自問是做不到,不過如果我和我師姐一起聯手,你覺得你還能抵擋多久?」
趙九歌先是眉頭一挑,隨後深深的看了甄燕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甄燕聞言頓時變的沉默了起來,雙目仿佛有些噴火,對付一個紗紗本就已經有些勉強,要是再來一個趙九歌,他自問無力招架,不到萬不得已,他怎麼會去拼命呢,世界上沒有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