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累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現在好不容易趙慎自己當了皇帝,他當然不想再戴着面具生活,那種兩面人生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習慣的,所以就算沒有李鳳娘從中作梗。他也有意無意的迴避着趙脊。兩口子既然想到一塊去了,重華宮裏就很少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所以現在這麼多的大臣眾口一詞的要趙慎去拜見太上皇趙脊,李鳳娘生怕會出什麼變故,她哪敢輕易放趙慎去重華宮?她口無遮攔的漫罵趙汝愚也是因為心裏實在有些害怕,要是太上皇來個突然廢后呢?而且最令她擔心的還是自己的皇后毛位。而是嘉王趙擴的太子之位。
按說趙惶的嫡出兒子只有趙擴一個。太子之個毫無懸念,但是太上皇趙脊卻更加喜歡老二魏王趙愷所生的兒子嘉國公趙柄。甚至宮裏有傳言,太上皇要立趙柄為太子,把龍脈再轉到第二身上去。
趙惶和李鳳娘原本就不敢面對趙脊。現在對他更是心生疑忌,生怕自己的親生兒子什麼時候就成了普通王爺,有事沒事都躲着趙脊。就算是逢年過節,普通人家都會拜見長輩,可他們倒是,連趙脊生病之後都不去請安問候。
皇后李鳳娘拉着皇帝趙惶揚長而去,留下跪着一地的王公大臣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皇帝與太上皇父子間竟然到了如此的咫尺天涯。
「留大人,此事如何處置,請你拿下章程。」趙汝愚走到宰相留正身前說道,他為人至孝,是漢恭憲王元佐七世孫。雖然是宗室,可年幼時家裏卻非常貧困,年幼時老母生病,竟然以自己的…「盪六他母親害怕打雷每有雷聲時,不管白天壞是黑夜乓凹洲會馬上跑到母親的房間安慰她。有次他在寒冷的天氣從遠方回家,到家時是半夜,外面冰天雪地,他的僕從要敲門回家,可卻被他制止,說擔心驚擾母親,一直在外面坐到天明。待到家裏的人開了門後才進去。不管是作秀還是確有其事,趙汝愚至少在表面上對「孝」字看得極重,現在趙惶卻行如此不孝之舉,他氣得像篩糠一樣渾身發抖,哪怕是剛才李鳳娘罵他是驢也沒有令他如此生氣。
留正為了清正廉潔,舉賢才。紹興十三年就中了進士,當時年僅十四歲,在趙構手裏就為官。一路從南恩州陽江尉,歷權中書舍人,累官簽書樞院密院事、右承相、左承相。
趙汝愚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的私交非常不錯。
皇上不聽勸,大臣們有什麼辦法。除了死諫外,他總不能掐着趙慎的脖子讓他去見太上皇吧?
「明日集齊宰執大臣,待皇上獨處時再一齊勸諫。」留正無奈說道。
趙汝愚回到府里,滿腦子想的都是皇帝和太上皇的事,哪裏會顧及自家倉庫是由趙道成還是趙陽當掌柜這等芝麻小事?以至趙全向他請示倉庫被打砸搶燒一事時,趙汝愚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將趙走了。
在宴卑起厚眼裏,眾大臣逼迫自己去拜見太上皇趙脊讓自己煩惱不已。而在趙汝愚眼裏,趙全拿着倉庫被燒這樣的事來稟報自己,也同樣讓他心煩意亂。而在趙全眼裏。趙道成當了大義倉的掌柜,又讓他如坐針氈,不得片刻安寧。各人處的位置不同,心裏想的事也就不一樣。
趙,厚去拜望太上皇趙臀,反被皇后漫罵為驢頭一事,很快就會臨安城內傳得沸沸揚揚,而現在有了自己的初級情報系統的韓忠衛當然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令丁川差點沒吐血的是,自家公子到了今日好像才知道原來皇宮內還有位太上皇,原來當今皇上竟然懼內。
「看來現在宮內當家的是李皇后。」韓忠衛拿着丁剛寫的情報節略說道。
「咳咳,公子,這都怪我辦事不周丁川臉匕冷汗直流,公子雖然一直在臨安,可是很多消息卻連自己都不如。看來有必要對公子進行臨安基本概況的掃盲,幸好這次出了這件事,否則不知道以後還會鬧出什麼笑話。
「宮內很快會好戲不斷,你以後要多注意這方面的消息。同時像留正、趙汝愚等大臣的消息也要及時留意。另外嘉禾倉的情況如何了?。韓忠衛道,雖然今天宮內的事看似很離譜,可是對清朝的九子奪嫡瞭然於胸的韓忠衛來說,這算的對抗實在不算什麼,現在趙擴有的贏面非常大,雖然有傳言太上皇要立趙柄為太子,可是如今當權的是他的老爸趙憾,哪怕趙憾再平庸,他也不會將皇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