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卻令人始料未及。
一陣刀光映着雷電而過,白大頭猛然躍起,暴喝一聲後對着『女』鬼的腦『門』猛地砍下。
沾過蒼羽草的大刀砍中『女』鬼,極強的白煙和『女』鬼體內的黑霧盤旋而出,縱然在滂沱大雨里也嗆鼻的難受。
我驚在原地,這幫傢伙,他們幹了什麼蠢事!
再度被『激』怒的『女』鬼發出尖聲咆哮,臉上的黑『色』流紋愈甚,蜿蜒噴張,攀滿了白皙秀臉。
天羅陣被震碎,眾人摔落在地,『女』鬼凌空伸爪,沒有陣法保護的白大頭頓時不受控制的朝她飛去,我們齊齊失聲大叫:「不要——!」
已經來不及了,血『肉』被強硬撕開,血柱噴薄,隨着淋淋大雨染紅了我們腳踩的土地。
『女』鬼轉向張凌,再度伸手,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時聽到清脆鳴聲驟響,數道劍光忽的沖她擊去,宋閒以劍指她,臉『色』蒼白無血:「我已找出了你的破綻,有能耐再過上幾招!」
說完朝我看來一眼,我領會,忙擦掉臉上的雨水朝伶仃亡陣跑去;。
長風呼嘯,雷聲轟鳴,萬物森寒一片。
在閃電白光里,宋閒的身影如疾風搖曳中的清竹,雖俊『挺』筆直,卻搖曳急晃,真擔心他撐不下去了。
『女』鬼應了他的邀戰,被他步步引了過來,待到了我看中的角度後,我極快移起滿地的石子沖『女』鬼砸去,同時以困陣和護陣圈住宋閒,他一驚,回頭大喝:「田姑娘!你在做什麼?」
我看向他:「你身體不行了,我不能讓你有事!」
『女』鬼擺脫『亂』石後再度沖宋閒襲去,我握緊手裏的東西,揚聲大喊:「師父,快把她收了!」
她猛然回首,沖我伸手,在脖子被她掐住的一瞬,我迅疾將九星結拍在她身上,旋即拉住她的胳膊縱身往伶仃亡陣摔去。
落陣第一件事就想將七星天兆刺入她的眉心,但她身手更快,先一步翻身壓在了我身上,掐住我脖子的手陡然使勁,卻沒辦法將我撕碎。
這時看到我手裏的木刺,她極快拿住我的手腕,在木刺被她奪走之前,我將木刺極快扔了出去,手腕卻被狠勁一掰,骨骼碎裂聲清脆響起,痛的我淚如雨下。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望着自己的手,臉上如虬枝藤條的黑『色』流紋像退『潮』般散去。
我冷冷一笑:「斷了你的邪佞法術,看你怎麼猖狂!」
「不可……能!這是……什麼陣……法?」
在她錯愕時,我掙扎着爬起,望向掉在她身後的木刺。神思無法凝集,隔空移物術用不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比出一個起招式,我道:「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廢物,我一掌就能把你拍死。」
話雖說的不可一世,但其實沖剛才她捏碎我手腕的手法就可以看出她的功夫身手是遠在我之上的。
她眯着眼睛盯住我,忽的身形掠來,抬手就是一記狠辣的手刀,我側身迅速避開,她緊而又攻擊我的左肩,彎指成爪,我躲無可躲,脖頸被她抓裂,頓時血噴如泉。
她稍有鬆懈,應是以為我必死無疑了,就趁這功夫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仰頭朝她鼻子撞去,同時一步上前,彎身抱住她的小腹,將她放倒在地,伸手就要去拿木刺時,她反腳勾住我的『腿』,借力從我身下滾走,纖腰一扭,從地上跳起。
不等她站穩,我翻身橫『腿』掃去,她靈活避開,但沒能避開我的第二腳,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想是常人都不會這麼幹,因為皮『肉』摩擦實在很痛,而且要是不小心扭到了骨頭,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決鬥里,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我不是常人,她哪能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招,神情茫然的朝我看來;。趁她呆怔之際,我撲去撿起七星天兆,她卻忽的說道:「你……有……重光……不息……咒?」
身子一僵,我回過頭,詫異的看着她。
她從地上爬起,我忙舉起木刺:「不要過來!」
她幽咽道:「你也有……重光……不息咒?」
「也?」
她淒淒一笑:「我……以前……也有。」
我說不出話,愣愣的睜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