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沉吟:「保重。」
我淡定的挪開他的手:「師兄。」
「什麼?」
「我們絕交吧。」
「……」
師父的字依舊丑的很有特點,落款處依舊畫了個風騷無比的簡約自畫像。
在我把頭搖的跟大浪淘沙般時,師父哼了一聲:「小么,我的字可是盟主范,當年我和他同在一個學堂,他還經常模仿我的字跡替我寫功課賺錢,咩哈哈。」
我忍着鄙視的眼神:「那師父你能解釋下為什麼他做了盟主,你只是門主嗎?」難道這不是懶的結果嗎,還這麼得意。
師父思量半日,似乎終於尋得一個合理的解釋:「算起來,我應該是精神領袖,你知道精神領袖向來沒什麼好結果的。」
看着師娘那一臉的意味深長,我就知道我們又難得的產生共鳴了,原來臉皮這種東西,真的是只有更厚,沒有最厚。
在一眾師兄師姐含淚搖帕的注目下,我悲痛萬分的牽着馬下山送死,呸,送信去了。
不是所有叫疾風的馬就真的快如疾風,比如這匹。我像遛騾子那樣晃悠悠的騎着,眼見着一頭頭驢子從身邊馳騁而過,連蝸牛都要追上來了,終於忍不住拍拍馬脖子,「疾風,你還有馬不屈的靈魂嗎?」
疾風沒理我。
我倍覺寂寞,入教六年,第一次出那麼遠的門,還指不定回不去了。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我哼着曲子,逍遙自在不亦樂乎。好不容易見到茶棚,我決定去喝個茶,再啃個饅頭。
小二的一聲吆喝,讓我依稀想起以前,老爹喜歡熱鬧,隔三差五就帶着成群兒女去霸佔酒樓。爹爹雖然記不住我的名字,但對每個子女都很疼愛。現在過了這麼久,我也淡忘了生父的模樣,母親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正喝着茶,就見兩個衣裳做工十分精細的年輕人抱拳道:「姑娘,可否搭個桌?」
見是長得好看的大好青年,想着臨行前二師姐一臉猥瑣笑意的對我說秋兒看到合適的男子就拐上山的囑咐,我眯了眯眼,點頭:「嗯。」
兩人邊斟茶邊說道:「聽說近日有邪教在中原作亂。」
我驀地一抖手,我還沒滿身洋溢邪氣吧。
「魔教教主不好好在西域待着,跑到中原來做什麼。」
「約摸是摸遍了西域女子的手,準備來中原換口味了。」
聽見與自己無關,我鬆了一氣,說到那個魔教教主水行歌,武林上下無人不知。據說博學多才武功變態又風流倜儻,俘獲了無數少女的心。
傳聞水行歌是個色狼,因為上至花甲老婆婆下至七歲小蘿莉,見面第一句話都是——姑娘,可否看看你的右手?
於是江湖飄滿了邪惡的八卦,都在傳言這魔頭是要找姑娘的右手來代替自己的右手……太喪失了。
茶水上來,我皺了皺眉,又看了看那兩人,決定還是裝鴕鳥什麼都不知道。
茶喝了兩壺,就見那聊得正歡的年輕人啪的暈倒在桌上。
裏屋傳來小二的郎朗笑聲:「大哥,魚兒上鈎。」
片刻,便有兩人走了出來。我默默啃着饅頭,一把刀轉眼釘在桌上,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惡語:「小姑娘,你說你要是也喝茶,中了迷藥暈過去,我們也不會取你性命了,這是你自找的。」
喂,大哥,不關我事啊,我只是打醬油的。堂堂小師妹總不能被五毒山腳下花三文錢就能買一打的迷藥給迷暈吧,我又不是演技派的!我誠心建議道:「下次你們可以買好點的迷藥,比如三步昏迷散、周公迷魂藥什麼的,效果會好些。」
「……大哥,我們是不是被鄙視了……」
我咽下最後一口饅頭,認認真真數了五個銅板放在桌上,起身拿了包袱便走。
大漢一臉意外:「你不幫他們?」
「我不認識他們。」
師父說,人在江湖飄,就要少挨刀。若要少挨刀,事要管得少。大漢不敢攔我,我也不想教訓他們。
騎着疾風繼續趕路,按照地圖來看,以我這個速度,半個月後可以到達。如果換一匹馬的話,時日壓縮一半。可是我捨不得疾風,雖然它又慢又呆吃的又多。
牽馬進鎮,夜色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