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走了數步,轉頭看着羅良:「羅良,終有一天,我會斬下你的狗頭,祭奠西軍三萬英靈。」
羅良微笑:「秦駙馬,我深信這一天必然不會出現,我也堅信,終有一天,我們兩個會並肩站在戰場之上一齊與強敵戰鬥。」
「做夢!」秦風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洛一水掃了眾人一眼,衝着羅良抱抱拳,羅良亦是恭敬的還了一禮,洛一水身份大不相同,以前在越國,與羅良現在的地位也是差相仿佛。
楊致抱着小武,卻是走到了一直遠遠站在另一側的傅抱石身邊。
「師伯,我去了。」深深的彎下腰去,楊致向着這位幾次三番救了他性命的師伯叩下頭去。
傅抱石點點頭,「雖然你破門而出,但我與掌門都知道你的苦衷,所以這件事便也作不得數。不管一了哪裏,別忘了你是萬劍門的弟子。」
「是,師伯。」
「看你終成大器,性子也沉穩了許多,楊一和泉下有靈,也當安慰了。」傅抱石看着楊致,卻是有些欣慰。「傅某人也算對得起與他相交一場。」
「多謝師伯一直以來的照拂,下一次見面,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師伯,羅良此人,陰險毒辣,你得當心他。還有閔若英,也是那種最無情之人,師伯一定要小心在意。」
「放心吧,我沒事的。」傅抱石淡淡一笑,「倒是你,雖然進了九級,亦算得這世上少有的高手,但仍需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進了九級,方知天下之大。」
「弟子會牢記於心的。」再次變腰行禮,楊致懷抱着小文,大步離去。
最後走到羅良面前的是郭九齡,深深的看了羅良一眼,郭九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抱拳一揖,轉身欲行。
「郭兄!」羅良突然道。
「羅帥,郭某可當不得如此稱呼。」郭九齡淡然道。
羅良搖搖頭:「皇上與羅某的有些做法,公主殿下不理解,但郭兄是久經滄海之人,當能悟出其中道理,這一次郭兄要追隨公主殿下離去,羅某還想拜請郭兄,得空便勸勸公主殿下,畢竟血濃於水,殿下終是閔氏血脈。」
郭九齡微微一笑:「我說這一次我闖了大禍,但陛下卻對我不聞不問,想來定是羅帥又有了新點子,我這個殘破之軀,你也還記掛着,羅帥當真是算無遺策啊。」
「郭兄,別的我不說,但你可別忘了,那一年我們幾人齊聚王子府,當着明月發下的誓言。這了這個目標,我們都須努力。」羅良正色道。
郭九齡瞟了一眼羅良身後的楊青,淡然道:「羅帥,時過境遷,郭某現在這個身體,也活不了幾年了,以後只想在那山青水秀之地,找個風水寶地,坐等大限到來,那些東西,於我而言,卻是境花水月了。替我轉告陛下一聲,郭某於陛下而言,無愧於心。卻不知陛下捫心自問,是否對得起郭某人。」
長嘆一聲,郭九齡揚長而去。
看着郭九齡的背影,楊青向前一步,「這個老匹夫當真無禮。」
羅良看了一眼楊青,「楊統領慎言,郭九齡可是你的前輩,當年我與他一起在陛下的王子府對着明月發誓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裏呢?就算以後他變成了我的敵人,那也值得尊敬的一個人,為了陛下,他的確付出了很多,現在有委屈,那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此人為大楚效力了一輩子,又豈是說斷就斷得了的。終有一日,他還是會回來的,嘿嘿!」
被羅良一搶白,楊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有些惱火的退了下去。
「羅帥,你這一策,搞不好陪了夫人又折兵!」傅抱石慢慢的踱了過來,看着風雪之中一行人的背影,淡淡地道。
「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秦風是一頭猛虎,如果沒有公主殿下,我還當真不知怎麼對付他?但現在給他上了一個籠頭,哈哈,那可就對我們有利多了。這已經比我設想的好了不知多少倍了。」羅良大笑起來。「秦風只想着與陛下的血海深仇,但他的妻子卻是陛下的妹妹的,他的一兒一女是陛下的侄兒侄女,這些關係,當真便完全無用麼?」
傅抱石眉頭一挑。
「程務本去寶清了!」羅良突然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