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說一不二,當即差人去報官,而官差也很快來了,田敏顏解釋了一番,為了證明第一樓的食物沒有問題,她還特意請了兩個陌生的看熱鬧的人去參觀第一樓的廚房。
既請得人去看,她自然也有信心衛生乾淨絕對沒有問題,而雞的來源,目前也是由一個雞場送來的,全部都是活生生的,這點也讓那雞場的老闆給出面證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二流子吃的半邊雞是昨日午市的最後一隻,另外一桌人也想要,卻被二流子搶了先,結果只有半隻,人家吃了那半隻都沒事,為何就你這半隻有事?
結果可想而知,孟二流子一聽說要抓去牢裏嚴刑拷打,立即就軟了身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完全是欺訛。
而他欺訛的原因,還真的只是看中了田家味精的火爆,想要藉此撈個方子來。
田敏顏哭笑不得,她就想,這麼沒有智慧和不入流的點子,不似是那些翻手為雲的商家能想的啊,想不到竟然是這孟二流子自個眼紅來鬧事。
事件就這麼澄清,雖完全是一場鬧劇,可田敏顏還是再一次向大傢伙說明他們第一樓的出品絕對的衛生可靠,所採用的食材都是極新鮮的,並說了不日還會有新的菜式出品,保管是大家沒吃過的,歡迎大家屆時前來捧場。
第一樓總是出其不意的弄些新奇的菜品,這是縣裏來過第一樓的客人都知道的,聽她這麼說自是很期待,忙的打聽。
田敏顏也不多說,只含糊地說一定會不讓大家失望。
忙活了小半天,第一樓又開始了迎客,而田敏顏也到了鋪子後院看賬本什麼的。
第一樓的生意已經很穩定,有了味精作調味料,來的人也更多了,就是這個月的賺的銀子,粗略除去成本人工,也有三四十兩的利潤。
「二姑娘,溫小姐來了。」珊兒走進來稟告。
「快讓進來。」田敏顏忙從榻上起來迎到門口,就見溫柔帶着丫鬟走了過來,忙的上前拉着她的手福了一福:「溫姐姐,咋的有空來了。」
溫柔反握着她的手,笑着說道:「我聽說你來了,又聽說是鋪子出了點事,想着你不得空去我那,便想着過來看看你。」
兩人一道進屋裏,相互問了彼此的家人,絮絮的說起話來。
田敏顏見她眼皮底下有一絲青黑,便問:「姐姐這陣子可是睡不好?我瞧着精神氣兒不比上回見的那時要好,瞧這眼皮都黑了一圈了。」
溫柔摸了摸臉頰,露出一個羞澀又忐忑的笑容來,小聲道:「嗯,我的日子定下來了。」
「真的?那是幾時?」田敏顏聽了登時大喜,忙道:「恭喜姐姐了。」
溫柔羞紅了臉,道:「是明年二月,現在都在準備嫁妝了,我這些日子就是在繡嫁衣,晚頭睡不大好。」
「這是大喜事,咋的睡不好了?莫不是姐姐想着我那未見的姐夫了?」田敏顏揶揄地擠眉弄眼。
溫柔握着小拳頭捶了她一下,嗔道:「就你胡說。」她斂了眼皮,幽幽說道:「我只是想着這婚期不遠了,就要離開爹娘了,心裏不捨得罷了。而且算算日子,娘那時也才剛生產不久,怕她糟心。又想着以後的生活,能不能琴瑟和諧,和公公婆婆小姑他們好不好相處。」
「你也想太多了。」田敏顏搖了搖頭,這是典型的婚前憂鬱症啊,便道:「這各人有各人的緣發,想太多都於事無補,還不如放開了心懷。其實我覺着這日子選得極好,你想想,你那弟弟妹妹才剛出生,你嫁了,夫人再不捨得,也無法一天到晚都想,這還有個小人兒轉開她的注意,反少了憂愁不是?」
溫柔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像是這樣。」
「至於那未來姐夫,不是說是個挺好的人麼,你誠心待他,想來他也不會辜負你。而他家的人,愛屋及烏,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便是。」
提到那個男子,溫柔腦中便出現一個溫文爾雅又俊朗的影子,臉一紅,小聲地嗯了一聲。
田敏顏見她這樣,便也笑了,道:「姐姐你聽我說,既來之則安之,平常心以待,就會過得順暢快活些。」
溫柔點點頭,握着她的手道:「這下我是來對了,和你說話兒可真好,只可惜你不常在縣裏頭。」
「有事你也可以寫信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