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子看着一道進來的三個兒子,穿着都很體面,尤其是老大老二,富貴又紅光滿面,發福了不少。看老三,穿着倒不是極好,但看着也不錯,許是因為長年在地里勞作的緣故,皮膚有些黑,可精神頭卻十分好,也不知是不是見識也多了,渾身散發出一股子內斂的氣息。
老爺子眼神很複雜,可以說是變幻莫測,有欣慰,卻又很糾結,因為他覺得老三一家,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如今來橫河,也不是為探望兩老,而是撇清關係,這讓老爺子很是震驚和惱怒。
在他心裏,總是覺着家醜不可外揚的,老三他們這麼做,這是實打實的打臉啊,這以後,老大他們在外頭還怎麼行走?尤其是老大,官再小,也是個官,鬧這麼一出,這臉面要往哪擱?
所以,老爺子一出口就很不善,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老三,到底是咋的一回事,他們說你在外頭張貼個啥公告,這不該啊!」
田懷仁對老爺子的第一句話便是質問,很是失望,當下抿起唇,可還沒說話,田懷孝便先搶了一步。
「爹,您給看看,老三這是不是失心瘋了,這公告也能貼出來,以後我怎麼見人?這不是說咱們是騙子呢麼?」田懷孝搶過田懷德手上的公告,遞給了老爺子。
田懷德很無語也很惱火,心道,這個不經事的,這會子不軟着身段還裝什麼老大?
老爺子看了一眼公告上的內容,雖沒明說老大老二訛詐,可那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向世人說着就是那麼一回事,老三他們,這是狠狠地打老大老二的臉啊!
「老三,這,有啥事不能來家說了呢?都是一家人咋弄的這麼一遭,這。。。哎。」老爺子皺起雙眉,話里很是不悅。
「爹,這事我得給賢王爺一個交代。」田懷仁也不多說,只一句話。
他這話一出,老爺子的臉色立即變了,身子一下子挺得筆直,雙眼瞪大,問:「賢王爺也知道了?」
「阿公,何止知道,王爺還特別生氣,說要砍了大伯和二伯的頭呢。」田敏顏嗤笑一聲,有意無意地看一眼兩人喜滋滋的臉。
田懷德那原本歡喜的臉一下子煞白起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你胡說八道。」田懷孝最先跳起來,指着田敏顏大罵:「分別是你們攀了高枝嫌棄咱們這些窮親戚。」
「是不是胡說八道,二伯大可以試試,繼續蹦躂。哦,說你和王爺關係親厚,可以當個牽線人。」田敏顏冷笑道:「二伯掙的銀子也不少了吧,侄女我只怕你掙了沒命花。」
「老二,不會說話就別說,一邊去。」老爺子聽了對着田懷孝喝了一聲。
田懷孝想反駁,可見着田敏顏那臉色,覺得不對,臉也有些白了,莫不是真要砍頭?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老三,你說說,賢王是個啥態度?」老爺子亟亟地問。
「是啊,老三,你們不是和王爺關係極好麼?我也沒做什麼,王爺他該不會把火燒到我頭上吧?我可真啥都沒幹的。」田懷德也急了。
田敏顏心下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早當初幹什麼去了,在外人跟前耍威風的時候幹嘛去了?
「大哥,你別聽他的,他就是想要吃獨食,有這麼大的靠山只想他們那房佔有,壓根不想想咱們,是親兄弟就該給咱們引薦王爺。」田懷孝犟着脖子說了一句:「說啥王爺要砍頭,他就是嚇唬咱們。」
「你閉嘴。」田懷德大吼。
田敏顏真心覺得田懷孝很豬,非一般的豬,我們認識賢王,關你大房二房啥事啊,憑什麼就要給你引薦啊,你是天生俊才還是咋的?
田敏顏越想越怒,想想自己為了這兩人送出去的兩成股,她就心疼得無以復加,當下冷道:「二伯說的可好,你說引薦?憑什麼啊,我們又沒收你千百兩銀子的介紹費,憑啥啊?」
「你,你這死丫頭,我是你二伯。」田懷孝被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二伯?有你這樣的二伯?什麼人不好糊弄,你敢和皇族亂攀關係,說王爺是你的好友還借王爺的名號來行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愚蠢的貪財法子會害死我們一家。」田敏顏雙眼瞪得渾圓,怒道:「二伯你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就跑遠些,莫要連累
第十章臉皮三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