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徐家的手段,就連聲望一向勝過徐家的寧家都束手無策,再過幾年,怕是鏡州再無人不識徐家了。能平則平,平不了寇,再議。所以徐西樓沒少暗自取笑父親成天裝出一副悲憫天人的模樣,和其他深受其害的鏡州商賈痛罵水寇。只是這次不一樣,老頭子是真打算賭啊,賭對了,徐家平步青雲,賭錯了,他自盡,怕是也要拿自己兒子來填湖。
這老傢伙,人老心不老。徐西樓暗自一笑,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下夜色。月旁有暈,後半夜會起風,乘風破浪,足夠到燕迴蕩。這一趟容不得半點閃失,雖說登船前依稀聽到那個年紀似乎還不如自己大的男子和顏悅色地同父親說盡力而為,如果有什麼變故,也與徐家無關。徐西樓淡淡一笑,今夜的動靜是不小,但是徐家倘若連着這點事都做不好,那也就別做平步青雲的春秋大夢,老老實實當個土財主也就罷了。
徐西樓回頭看了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那艘船,緩緩舒了一口氣,眼中精芒一閃,隨即隱去。
「少主。」身後靠過來一個精悍穩重的漢子,三十多歲,眉梢臉龐猶如刀刻,手腳孔武有力,太陽穴高鼓,是個內家高手,亦是徐西樓的貼身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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