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下碧游一命,以我虞紅顏的名義。」
「夫人好算計。」
「彼此彼此。」虞紅顏微微垂首,「南王府數十年內很難再成為大甘朝廷的心頭大患,就此一蹶不振也未可知,王爺將天南諸雄玩弄於股掌之間,雖然只殺了我丈夫,但對剩下的人來說你在天南的所作所為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我真的想不出這世上怎麼會有人像王爺一樣,一邊和他們談笑自若,一邊下手殺人眉頭也不皺一下,難道在王爺眼裏他們連豬狗都不如麼?」
「除了救人,你還想做什麼?」
虞紅顏見李落不願多說,輕輕一笑道:「聽聞王爺不日將要北上草海,廣邀天下群豪同行,不知道可否帶上我?」
「呵,連天火白袍都能為夫人護駕,我怎敢多言,看來夜霜鎮在這場紛爭里的分量不小,至少不是我一個區區人間的王爺能比。」
「王爺自謙了。」
「你說……」李落緩緩說了半句,又停了下來。
「什麼?」虞紅顏好奇地看着他,李落露出一個很奇怪的笑容,和聲說道,「我北上之後,或者就此一去不返,無缺公子會否和他的大哥握手言和呢。」
虞紅顏心頭猛地一震,一股寒氣自腳底而上,直衝百會,臉上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施出全身力氣才扼住那欲將跳動的眼角,緩緩說道:「王爺為什麼這麼想?」
「沒什麼,隨意想想,便問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李落朗笑一聲,目光清越悠遠,不知道望向哪裏。虞紅顏暗暗吐了一口氣,心頭的涼意卻不曾散盡。在他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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