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眾人沒有出去,倘若越往前,氣溫只會越低,就怕身後的將士扛不住這般寒氣。此行北上,他和相柳兒都有準備,也怕遇上惡劣天氣,驟寒落雨皆有防備,不過到底也算是輕裝簡行,較之應付惡劣的天氣,極北的危險還是首要。弓弩帶了不少,藥草諸物也不少,但是這越冬的棉衣的確不多,他出入極北好幾次,這個地方溫潤如春,確有暴雨驟寒的時候,但說落雪還真沒見過,除了極北正中那座高聳入雲的連天雪山之外,別處並未見有雪跡。
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寒風刺骨,內力稍弱的將士都覺難耐,不由自主退後半步,略帶駭然看着眼前那抹白光。
「這地方,是哪?」沒人回答的上來,霧氣茫茫,冰寒刺骨。
李落點齊一營將士,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都不怕冷,跟上前去,一行眾將前去探路,餘眾暫領命後退,等探明那抹白光到底是什麼之後再做定奪。
眾人小心上前,越靠近白光處,風勢越來越大,寒氣也越來越重,腳下草場中的青草未見枯黃,而是落上白霜,將綠意封凍了起來。再往前走,便可見這些青草盡數被寒冰凍結,腳踩上去發出一陣陣清脆的斷裂聲,好似是盛夏的季節突然在一瞬之後轉為寒冬,草色來不及變化就被冰封了起來,如果不是這群不速之客,這片被冰封的草場也許會百年千年長此以往,靜靜凝結在寒冰之中。
時間在這裏,其實並不見得有特定的含義,就像這片被冰封的草場,很難說這一瞬是真的一瞬之前,還是一眼百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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