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後總跟着她熘達,礙眼就算了,還絆腳,被秋吉飛起一腳踢進了湖裏,嚇得另外一隻把頭縮進殼裏,好半天沒敢露頭。那日之後,原本竹溪的人才知道眼前這個看看憨憨的姑娘,其實也是個狠人,要不然為何大師姐她們見了之後就都躲着走,躲不過去的時候都是一臉僵硬的假笑,分開時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欣喜。聽重泉師姐背地裏小聲滴咕過,若想好好活着,離秋吉越遠越好。
在竹溪,歡聲笑語很多,當初穀梁淚為了替棄名樓里的人留下一條後路,在岤陽州尋了這樣一處地方,數年經營,已經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鎮子,不敢說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但也差不多了,而且文韜武略皆有所長,很快便在岤陽州有了些名氣。不過竹溪眾人行事一向低調,這些名氣只是流傳在天邊那些個人的口中,市井之間倒是不常聽聞,還當只是個尋常村落。
棄名樓路的舊人幾乎都去了竹溪,除了兩個在卓城成家的姑娘,臨行前揮淚作別,依依不捨,秋吉本意留了不少銀票給她們,只是怎麼都不收,一場離別,聽者傷心,聞着落淚,難怪李落生平最恨別離。但恨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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