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就是因為誰的山也不靠,今天咱們靠了范家,明天昌隆號就會把平安號當成范家的走卒,范家勢盛的時候當然沒問題,但咱們馬家在碼頭上混的久了,平安號也好,昌隆號也罷,都能有口飯吃,哪個位子換人換的最勤,你不會不知道吧?」
「哎,二伯,我也沒說明着給人家溜須拍馬啊,咱們別張揚,叫范家暗裏受了好處,別人也不知道,以後遇事了他們心裏自然有掂量,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咱們鄒平渡口真連這事都辦不好,少掙了銀子事小,丟了面子事大,遠的不說,這可是大三家的貨啊。」
馬叔庸微微一怔,不由得多看了自家侄子一眼,這怎麼轉天沒見,榆木腦袋開竅了?馬三成見馬叔庸點頭,得意的說:「二伯,我這琢磨的不錯吧,前些時候天天煩崇哥,煩的他現在都躲着我走,怎麼着二伯給點評點評,我跟我崇哥還是有點長進吧?」
「不是有點長進。」馬叔庸拉長了聲音,瞥了一眼等着誇他的馬三成,哈哈一笑道,「是大有長進。不過……」馬三成剛咧開嘴開始笑,這個不過一下子當頭澆了馬三成一盆冷水,馬三成心裏一慌,連忙問道:「二伯,我琢磨錯了?」
「那倒沒有,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任老三為什麼別人不說,偏偏找你說?」
「他……」
「你們最多就是酒肉朋友,他任老三能在范家當上船頭,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事其實不是他要說給你聽,是範文釗要說給我聽。」看着一臉糊塗的馬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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