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上,不時用針刺刺這裏,又再摸摸那裏,連連搖頭,似乎頗有不解之處,偶爾有驚呼之聲,轉即又陷入沉思,口中念念有詞,心緒起伏之大,決計不像個正常人的模樣。
「蔣老,怎麼樣,看出死因了沒有?」嚴行寬收起了狂傲之色,俯身在老頭耳邊輕聲問道。
蔣姓老者沒有回答,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死屍的臉色,臉皺成了一團,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懸而未斷。
嚴行寬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重重的咳了一聲,將老頭驚醒過來。蔣姓老者一抬頭,看見近在咫尺的一張黑臉,嚇了一跳,鬼叫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喘了幾口氣,這才看清這張臉的主人,連忙作揖道:「嚴捕頭,你也在啊。」
嚴行寬臉色更黑,感情這老頭進屋之後就只看到地上的死屍,沒看到屋子裏的活人。
嚴行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喝道:「怎麼樣?」
蔣姓老者定了定神,瞧了瞧地上的屍首,苦惱說道:「這不對啊,說不通,看着像是中毒,但毒沒有入喉,這怎麼能毒死人?身上看不到有別的傷痕,這這這,太奇怪了……」
「封住頸間穴道,以毒攻入耳鼻,中毒者神智清醒,但所遭痛楚是尋常中毒的千百倍,耳能聽,口能言,卻動彈不得,至死臉上的面容也不會有猙獰異樣,他不是被毒死的,是活活疼死的。」門口傳來李落清冷的聲音。
蔣姓老者一愣,猛然一拍大腿,叫道:「不錯,就是這個死法。」
屋中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房門前的李落面無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任重屍身,眼中有風雲變幻,時聚時散。
「你是怎麼知道的?」嚴行寬眼中一寒,厲聲喝問道。
「這不是江湖仇殺,是刑訊逼供的手段,施術者是箇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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