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衣譚遠兩人都有些疲憊不堪,而李落似乎連臉色都沒有變過。更可氣的是李落是個男人也就罷了,隨行的兩名女眷竟然也是一般無二的風輕雲淡,着實讓譚衣氣餒不已,數日下來,初時的輕視之心早已散去,隱隱生出一分敬意來。
羅雀雖然沒有異色,但也暗自吃驚,李落三人不顯山不露水,只怕一身藝業還在自己之上。
含蒼府在望,盤過這條山脊,背後就是含蒼府。路旁隘口,孤零零的矗着一座兩層的小竹樓,挑着一盞酒旗,不是布匹,而是獸皮,其上用水墨畫着一副獸骨的圖案。竹樓旁青竹成林,連山而上,三五丈高的青竹比比皆是,最高有近十丈的翠竹,竹身有壇口粗細,在大甘中府可是找不到如此繁茂蒼勁的竹林。
天色還早,李落本以為要繞過竹樓,直奔含蒼府。到了近前,羅雀駐足下了騾馬,入山前羅雀在譚家的一處落腳小店換了六匹騾馬,腳程是慢些,初時李落還有不解,待看了盤山古道之後便明白過來,往日乘騎的駿馬只怕在這樣的山道上舉步維艱。
「李公子,咱們在這稍微歇歇再去含蒼府吧。」
李落略作沉吟,點點頭道:「好。」隨即翻身下了騾馬,和羅雀一道向竹樓走去。
羅雀暗贊一聲,離開譚家的時候雖說有言在先,路上諸事要聽自己安排,但李落畢竟是拿了霸下錢的貴客,倘若有什麼打算,羅雀實也不好駁了李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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