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傳一聲,該怎麼說你知道吧?」
杜不晦冷汗直冒,顫聲問道:「草民該……該怎麼說?」
范進之瞪了杜不晦一眼,叱道:「當然是實話實說,楊老先生要依福州娶親的規矩,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別的要你操心嗎?」
杜不晦眼睛一亮,暗自咋舌,果然都是官場裏的老狐狸,明哲保身的手段已是爐火純青了。杜不晦邊往裏跑,邊是嘆氣,沒有官身,別看前些日子范進之見着自己客客氣氣,當真要遇了事,還不是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杜不晦也發了狠,一定要借着這個機會攀上那顆擎天巨樹,那位爺牙縫裏留點餘蔭出來,都足夠杜家魚躍龍門的。
杜不晦轉着念頭,沒留意迎面有人來,還自悶着頭趕路,就聽迎面有人咳嗽一聲,杜不晦急忙抬頭,身子一顫,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便聽一人沉聲喝道:「快讓開!」
杜不晦連滾帶爬的閃到一邊,點頭哈腰道:「王爺,徐大人。」
「府外何事如此吵鬧?」名喚徐聞達的桑海知府沉聲問道。
「這,哎,有人攛弄着楊老爺子一定要王爺親自去府門前迎親,小人人微言輕,不得已只好前來通稟一聲。」
「哼,胡鬧,范進之呢?」
「楊老爺子今時不同往日,范大人也做不了主啊。」杜不晦苦着臉說道,偷看了一眼正中那位面帶輕笑的俊朗男子。
徐聞達正欲斥責,便聽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徐大人,不必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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