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微微後仰了數寸,和聲回道:「古大公子見面不多,認得是認得,就是沒怎麼說過話。他偶爾會去書院轉轉,問問太叔家二公子的課業,不常待在書院,不過太叔少秋倒是和我們一起讀書。」
「哦,這樣啊。」紫衣女子有些失落,還想再問,被中年男子喝止。點到即止就好,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緣起則聚,緣盡則散,分寸火候要適度,江湖上人來人往,不可能誰的底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與己無關,能說上兩句自然最好,不能說的就別多問。
小雅書院在整個卓州都頗有名望,說是官塾,但卻是太叔家說了算。從小雅書院出來投身大甘朝堂行伍,為官從軍的不在少數。小雅書院有文科也有武科,自詡學生文武全才,倒也算得上名副其實。當年太叔閒愁在小雅書院當過幾年先生,太叔古也在小雅書院讀過書,小雅書院隨着太叔家水漲船高,名聲在外,薈聚於此的大甘學子的確不少。
重泉和夜雨看似無心斗口的幾句話,將諸人所謂的來歷交代了七七八八,中年男子不疑這兩個童稚小子,自然信了,猜測穀梁淚和柔月是小雅書院的學生,家道應當算是殷實,認得太叔家的二公子,不過不熟,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這樣的家世來歷不高不低,能免些不軌覬覦的蟊賊騷擾,也不會太顯眼。
至於這名叫梁虛牖的學生,小雅書院是有的,深居簡出不假,但確有其人,太叔古知道,太叔洺河也知道。
「飯菜來了,你們吃飯吧,走了一天,吃完早點歇着。」中年男子笑道。
穀梁淚告罪一聲,招呼眾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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