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山高樹俏,樹屋草廬,還有石砌的小屋和依山而鑿的洞穴,一座連着一座,像是鹿野那伽結出來的果實,好看,愜意,舒坦。現在能看見的和曾經並無分別,山依舊是山,樹依舊是樹,就連那些樹屋草廬石屋山洞也都原原本本完好無損的留在那裏,只不過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色澤,唯獨剩下灰白二色,滿是孤寂和絕望,多看幾眼,就叫人心煩意亂,幾欲癲狂。
李落呼了一口氣,心中一凜,只怕這霧裏有什麼東西,萬物色澤不可能憑空消失,多半是有什麼讓人看不見而已,而且這種心煩意亂也不對勁。不過好在此行眾人皆是內力深厚之輩,壤駟闕稍弱,卻有過少說一次踏足迷霧的經歷,早就防備,至於那個黑衣侏儒,李落掃了一眼,隱隱覺得他該比自己活的命長。
不辨天色,不計時辰,壤駟闕左右打量,言道此地差不多是鹿野那伽半山腰的模樣。李落揮手讓幾人停下來,眾人留神四顧,小心打量着左右。這裏的霧不比山腳下濃,也未必有山頂的淡,就只是陰魂不散的圍在眾人身邊。
鹿野那伽太安靜了,沒有活死人,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讓人魂飛魄散的厲鬼妖魔,宛若置身在一幅色彩單調的畫的面前,看得見,聽不見,也沒有絲毫活的跡象。那些困在鹿野那伽的骨雅族人全都下落不明,目之所及不見打鬥,沒有殘肢血跡,沒有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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