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厲叱一聲,狀若癲狂。
「不夠!」李落寸步不讓,平聲問道,「現在坐在我面前的蒙厥撥汗,還是不是當年的那個人。」說罷,李落微微前傾,眼睛定定的看着相柳兒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還是你嗎?」
相柳兒的眼神慌亂起來,閃躲着李落咄咄逼人的目光,別過頭道:「你瘋了嗎?」
李落哈哈一笑,收回目光,神色復現溫和,和聲說道:「我應該還沒瘋,只是我身邊有一個相貌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卻迥然有別的人,由不得我懷疑撥汗,偷天換日,幾無破綻,厲害!」
李落瞥了相柳兒一眼,苦笑道:「我說了這麼多,撥汗就不想說點什麼?」
「你想我說什麼?」
「譬如撥汗以前念叨過的那句時日無多是何用意?還有這世上人,如我大甘李家九子李玄樓,到底算什麼?是旁人手中的玩物,還是他們圈養的牲畜?」
「王爺何必妄自菲薄。」
李落一嘆,自嘲應道:「人為刀俎,我卻連魚肉都算不上,如果不知道也還好,爭一爭皇權霸業,談一談風花雪月也便罷了,如今知道了,反而更加放不下。」
「王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聽聽也無妨。」
「王爺乃是天選之人,命中該有一劫,破而後立,前路迷霧重重,並不是沒有機會,若得時機,必將駕風而行,龍騰萬里。」
李落忍俊不禁,笑着問道:「這都是些什麼詞,難為撥汗從哪裏聽來還費心記下了。」
相柳兒白了李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叫我說嘛。」
「是我失言,那撥汗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王爺當哪句是真,那句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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