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能說不出話來。自己明明是懂得怎麼說話的。可發出的只能是這樣的怪聲。也不是「喵」。
於暢記得以前吃早點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一則新聞。說是俄羅斯有個人有隻養了十一年的老貓,這隻貓不僅會看電視,而且,碰到自己不想看的節目,還會說換台。說的當然是俄語。
於暢試了試,這個法子不行。
自己去找草藥?開玩笑那吧。這裏是皇宮內院,又不是深山老林子的,上哪找草藥去啊。
除非寫出來了。
於暢低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小白爪子,粉紅色的肉墊粉嘟嘟的。嗯,真可愛啊。鑑定完畢。
隨即,又搖了搖頭,甩了甩爪子,忍不住的自我嫌棄了一下。就這,怎麼抓毛筆啊?!
甩了甩尾巴,於暢從樹上跳了下來,活貓怎麼能被尿憋死。
不就是拿貓爪子寫個毛筆字嗎?人家還有用腳趾頭夾着毛筆寫的呢,自己作為一隻四肢健全的貓,還搞不定幾個字?
沈婉坐在梳妝枱前,新塗上了一層太后賜的冰肌**膏。拿蘇繡錦緞面冰袋微微敷在臉上。靜靜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只見銅鏡子一個秀美婉約的女子,青絲峨眉,正蹙着眉頭捂着半邊臉頰。
自己原本打算在後宮裏默默無聞,靜靜終老。就像是御花園裏的一朵小花,也美麗,但並不張揚,不似牡丹嬌艷耀眼,默默開在花園裏的一角,不被人注意,默默盛開,慢慢開敗了,最後凋落了,也不為人所知。
可是現在。鳳光室沸反盈天,風風光光。只是這份風光,不是自己想要,也不是自己掙得的。
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便是這樣。這樣沒有根基的風光,想想就讓人膽戰心驚。
沈婉呆呆的想着,就看到自家貓腳步輕快的從外面回來了。
於暢下定了決心。既然被推到這一步上了,風口浪尖,唯有博浪才能生存。既然這樣,就奮力一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