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聲如雷,大荒原上遠遠的三騎如風一般的卷了過來,許多正在低頭吃草的動物紛紛警惕的抬起頭觀望。等到蹄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動物們開始四散奔逃,荒原上一片慌亂。
來人正是朱成姜飛熊黒鷂三人。
在遼闊的大荒原上又沒有限速也沒有紅綠燈,朱成一時興起,縱馬飛馳起來。呼呼風聲從耳畔快速掠過,吹得長發飛揚。不用去想將來如何,心中塊壘隨着飛馳的感覺逐漸散去,只覺得天高雲淡,心頭一片開闊,忍不住的在馬上縱聲長嘯起來。
忽然身後的黒鷂催馬趕了上來,在他耳旁大聲道:「將軍,屬下聽到有人呼救。」
朱成大聲問道:「你確定?」
黒鷂道:「屬下絕對不會聽錯的。」
朱成緊緊一拉韁繩,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前蹄騰空,生生的停了下來。
「哪個方向?」
「西北方向。」
「走!」大喝一聲,朱成調轉馬頭,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姜黑兩人緊緊催馬相隨。
系統給這個世界中設置了無數的懸念,許多東西都不直接給朱成,而是讓他自己去發現。朱成本來就是個愛管閒事的性子。如今領悟到系統設置的這個世界的齷齪法則,正好與他的性子吻合,更讓他對管閒事樂此不疲。
往前馳了一段,朱成也聽見了有人呼叫的聲音,對黒鷂的聽力很是佩服。要知道呼救聲處在下風口,若不是離得近了,根本就聽不見。但是黒鷂卻在那麼遠的距離就聽見而且如此確信,這一點其他人的確望塵莫及。
循着聲音,三人終於看到了呼救之人。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孤零零的大樹。那大樹枝葉稀疏,直徑約有三寸。在離地面約有一丈的樹叉上有一人正騎在樹上,滿臉驚恐,不斷的大聲呼叫着。
而在樹下卻有兩隻黑熊。那兩隻黑熊粗略直立起來有一人之高,腰粗膀圓,十分彪悍。其中一隻黑熊好整以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正愜意的從懷裏的一個蜂窩中掏蜂蜜吃。而另一隻黑熊卻人立而起,用兩隻碩大的熊掌抱住樹幹,正在不斷的搖晃着。
黑熊力氣巨大,那棵樹本就不多的樹葉被它搖晃的不斷飄落。樹上的人嚇得緊緊抱住樹枝,嘴裏卻在不停的呼救着。
那人看着朱成三人騎馬趕來,心中大喜,急忙大喊道:「多謝三位壯士前來搭救,援手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啊。若不是下面這兩位黑夥計,在下一定與三位壯士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啊。」
朱成回來時已經去了盔甲,現在一身武士打扮,這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這傢伙還真是自來熟啊,一見面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一上來就先攀交情。自己還身處險境,就開始吹布爾了,真是一個奇葩啊。
那兩隻黑熊看見朱成三人,回頭咆哮一陣後繼續吃它的蜂蜜搖它的樹,顯然不將三人放在眼裏。
朱成存心戲弄,大笑道:「兄台所言甚是。在下看兄台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也有心結交。不過既然兄台有客在,那在下就不方便叨擾了,改日再來拜訪。」說着,佯裝撥轉馬頭,準備一走了之。
那人果然着急了,大叫道:「兄台止步啊,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下面這兩位是不請自來的惡客,在下招待不起啊。若是兄台今日能救小弟一命,小弟日後鞍前馬後,追隨哥哥終生。」
這傢伙這臉皮厚的讓朱成都有些佩服,兩句話就從在下變成了小弟了,打蛇順棍上的本事實在是高。
朱成好整以暇的笑道:「俗話說的好啊,這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狠。不知道兄台是怎麼招惹到樹下這兩位黑壯士了,是奪妻之恨還是殺父之仇,在下就算救你也得了解的清楚,免得助紂為虐,日後良心不安啊。」
那人聽出來朱成逗他玩,聽那樹幹已經開始發出輕微的咔嚓聲,若是再耽誤下去,自己真的就遭到熊吻了,再也顧不得貧嘴,大叫道:「小弟知錯了,大哥莫再取笑。小弟姓計,名無藥,乃是一名遊方郎中。平生遊走天下以救死扶傷為己任。今日經過此地略感睏倦就爬上此樹歇息。不成想樹下有一蜂巢,這兩隻黑夥計循着蜂窩而來,不僅掏了蜂巢,而且還欲對小弟圖謀不軌。小弟無奈之下只好拼命呼救,幸虧上蒼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