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些條件基本不成問題。另外按照皇家血統遠近來說,福王確實是最有希望的皇帝人選,所以兩人沒有多少猶豫便決定支持福王。
既然已經答應了支持福王,對於東林黨人讓他們支持潞王的請求自然是不屑一顧。
黃德功看罷信,便隨手扔到了一遍,提起小几上的青釉酒壺斟滿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咂嘴聲。
身旁的副將田雄諂笑道:「伯爺,有了咱們五萬大軍的支持,福王即位肯定不成問題。到時候伯爺成了定策從龍的首功之臣,新皇肯定不會虧待了伯爺的,這爵位說什麼也會也應該進一級的。」
另外一名部將馬得功附和道:「那是自然的。若是沒有咱們伯爺的支持,任哪個王爺想當皇帝都不會那麼順心的。」
黃德功好大喜功,最愛聽人奉承,被這兩人左右一說,一陣開懷大笑,高興之下又連飲三大杯。
酒酣胸膽尚開張,喝道高興時,也不顧軍中禁止飲酒的規定,讓人弄來幾樣菜餚,和兩人在大帳中開懷暢飲起來。
正此時,一名心腹親兵匆匆走進帳中,在黃德功耳邊低語了幾句,黃德功因為喝酒的緣故一時沒有聽清,那親兵只好提高聲音道:「淮安傳來消息,福王在驛館中被人殺了,而且連腦袋都被割掉了」。
黃德功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身旁的田雄、馬得功兩人也目露驚訝,盯着那親兵道。
「福王在驛館被殺,同時被殺的還有鳳陽的盧公公。」親兵大聲重複道。
「哪個盧公公?」黃德功一說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鳳陽守備太監盧九德盧公公啊。」
「知道是誰幹的嗎?」
「據說是李自成派人幹的,還在牆上留了字。說去年吃了老福王,今年來殺小福王。」親兵有些惴惴道。
「他奶奶的李自成,你怎麼總跟老子過不去啊!」黃德功終於明白了這件事的後果,霍然起身,猛地將手中的青銅酒觴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道。
田雄馬得功兩人也站起身來面面相覷,剛才三人還在擺酒言歡,暢銷美好未來,卻沒想到大金主竟然被人砍了腦袋。
黃德功猶如一頭激怒的野獸一般在大帳中來迴轉着圈,心中一股子無名火不知道往哪裏發才好,本來好好的事情一下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他始料不及。福王和盧九德之死不干他的事,但是他的前途富貴卻押在他們身上了。如今他們一死,自己的前途富貴也就成了煮熟的鴨子飛了,他能不生氣嗎?
看着暴怒的黃德功,一向狡詐多智的田雄湊上去小心翼翼的道:「伯爺,末將以為,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咱們若是動作快一點,這件事還有彌補的可能。」
黃德功聞言停下腳步,知道他這個部將一向鬼主意多,瞪着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希望就在這封信上。」田雄嘿嘿一笑,將目光投向了被黃德功扔在一邊的呂大器的來信。
「你是說轉而擁立潞王?」黃德功明白了過來。
「伯爺英明。如今福王已死,只有轉而擁立潞王,伯爺才有可能享有從龍之功。咱們擁立福王的事情也只是和盧九德的私下約定,並無他人知道。如今既然呂大器來信拉攏伯爺,咱們就順勢答應他。若是遲了,恐怕會被其他人搶了先。」田雄細細分析道。
黃德功在四鎮中算是最能打仗的一個,但是心思卻比較粗,被田雄這麼一分析,心中也轉過彎來了,臉上憤怒的表情開始變成了迫切。
「說的不錯,本伯現在就給呂大人回信。」黃德功興匆匆的走到書案前寫起信來。
福王被殺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劉良佐的耳朵中,本來也答應擁立福王的劉良佐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很快就轉過了彎,匆匆寫好回信,派人將信送往南京。
躊躇滿志的馬士英在浦口等到了從南京而來的史可法,兩人在仔細商議了兩日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既不擁立福王,也不擁立潞王,而是擁立同樣是神宗子孫的桂王,如此既考慮了皇家倫序,也照顧了東林黨人的情緒,也算的上皆大歡喜。
做出決定之後,史可法也是長出一口氣,兩人商定由馬士英過兩日前往南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