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之前最傷最大,現在受傷最小。只是沒人注意罷了。
光線連接的陣法之中,天梯綿延而上,層層展開。
很快,就到了第一具白骨出現的地方。而這時,又有一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剩九個人了。」司長老驚道。
無道子說道:「沒關係,只要最後有人能撐住就好。」
青色圖騰之上,只有九人還在苦苦支撐,但是神色越來越不好。
而陷在空冥之中的陳墨,神魂眼裏卻只剩下了眼前的血色階梯。她看到階梯上的修者往上攀爬,遭遇白骨,遭遇血煞,遭遇血柔花,不斷有人支撐不住開始往回走。
而在第一個人忍不住往回走的時候,陳墨就發現,原本只是一路往上的階梯突然變了。開始上下兩方都在延深。一部分人繼續往上走,而另一部分人也沒有出去,而是一直往下去,仿佛下面也是無盡的階梯一般。陳墨心裏恍然,原來往回走不是出去的方法,那他們最後怎麼出來的?
&有八個人了。」歐仙子有些不安地道。
結果一句話未落,又有一名修者倒了下來,只剩下七個人了。而現在,血色天梯上的進度,剛剛到了『何問之的白骨』的地方。
陣法之中,只有游雲,万俟,高子升,詹衛,藍從懷,周康,陳墨七人。至於丁天奉,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除陳墨仿佛還在神遊天外之外,其他人都是大汗淋漓。
這時,眾人終於又注意到了陳墨,發現她雖然不怎麼強,但是卻一直支撐着沒有倒下。心裏倒是不由有些希翼,若是她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就好了。
結果沒想到,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沒多久,就被打破了。只見陳墨臉色一白,突然醒了過來。神色掙擰。
修士們見此,俱都一嘆,實力就是實力,旁門左道能撐一時之快,但終不能持久。李豐侯更是惋惜不已。
而此時的陳墨,卻早已陷入神魂分裂的痛苦之中,原來天梯上的進度已經到了混沌劫雲的時候。
吞噬一般痛楚瞬間遍佈全身,陳墨就感覺好像死過幾次一樣,但就是暈不過去。靈魂撕裂,神識飄飛,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麼辦?陳墨心中急切,怎麼會這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而現在,無論是她平穩心神也好,放任控制也罷,都不能解決自己腦海里的痛楚。
難道,她要以這種慘忍的方法死去?陳墨心中大痛。一時間,突然恨意爆漲,都怪她,這麼弱小,生死不能自主,甚至連死亡的方法都要控於他人之手。
本就已經生死不能了,現在又猛然間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恨意,怕是真的要活不了了。
正在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陳墨驀然一怔,鶴髮童顏,白袍飄然。竟是那個老怪物。
然後發現,隨着那老怪物的出現,剛才那種毀滅一般的痛苦竟然消失了一半。心裏驚訝。
沒想到那老怪物比她還要驚訝,傳來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你竟能找到辦法對付老夫?」
陳墨莫明地看着他,因着痛苦減輕,甚至發出了一道詢問:「你怎麼在這兒?」
&肆,竟然對老夫如此不敬。」老怪物似是有些不悅,不過並沒有糾結多久,而是在她的識海中遊走了一圈,看向陣法中心,忍不住嘆道:「衍陣,原來如此,怪不得能把我逼出來。」
陳墨不知道怎麼說。
老怪物卻似乎瞟了一眼地宮上面的金丹修士們,冷哼一聲:「這些小子,竟也妄想天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便宜了我。」
老怪物在這裏隨意地評論那些金丹修士。直把這些幾百歲的老祖當小子一般。
而那些修士們,明明離的這麼近,卻無一人能夠感覺到他。不止如此,他們甚至連陳墨的異樣都沒有覺察出來。
老怪物掃了一眼陳墨:「你的運氣不好,原本我可以留在你體內,給你的靠山,誰知竟被這些小子攪合了。」
聽到這裏,陳墨有些好笑:「你在我體內監視我,隨時準備搜我的魂,竟還是為了我好?」
&是自然。」老怪物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不妥:「有得就有失,以你的資質,若無外力,修仙路上又能走多久?我雖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