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外圈是高牆,將內里遮掩,高牆內依高牆而建的則是一圈二層之樓,再往裏圈,卻是一圈綠池,池中有魚、有亭台、有廊、還有蓮葉。
居於外圈樓房者,不論上下,皆可賞此風景,其中又以樓上為佳。
此時雖是早上,但蔡樓中前來狎妓並賞玩風景的賓客卻是不少,既有新來之賓,也有過夜戀棧之客。
由綠水入得內圈,綠池環繞處儼然一島。
島上有林,更有樓台,相較於外圈,此處樓台方是上賓之所。
「蓋先生,請,嬰相就在樓上。」
王越上得樓台,見樓台之上,果是設了酒席,儘是諸類朝食,又有酒。
旁側還有許多美人隨侍,與外圈一點朱唇萬人嘗久為妓者不同,卻都是甚少接客還有處子者,相貌無不是上上之選,且看得出來,這些美人自小就有培養,都是才藝隨身。
她們又似是自天下各地搜羅而來,風情品貌不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清理可愛卻顯妖媚,頭上耳朵與常人不同,乃是狐耳。
其並不長的裙擺之下,顯露出兩條蓮藕般的,以及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妖戎狐女?」
他之目光略微打量,隨即收斂,又落於幾張几案後。
席間卻有四人,為首者正是嬰子,面帶微笑,旁側便是昨夜見過的岳海心,此刻滿臉蒼白,身上藥味甚濃郁。另外還有一為身穿土黃祭司袍服者,想來是地主祭司,論及實力當不在技擊營駐點所遇那人之下。
最下首處是一位武士,此位武士王越記得,正是呂里城外連射他飛劍者,論及武力也不過是尋常上位武士。但飛劍絕技卻絕不可小覷,他之身份應當是技擊營的人,既能與蔡國嬰相同行,想來身份不低,甚至極有可能是易先生的繼任者。。
自入內起,嬰子目光就未他身上離開過,起身一禮:「蓋先生來了,還請上座。」
王越笑了笑,當仁不讓的坐下。問:「卻不知嬰相今日請蓋列前來所為何事?若按我們彼此身份,蔡國與陳國之間,卻是敵非友啊。」
嬰子笑道:「本相最愛讀《鮑子》,最喜其利益之論,天下熙熙,不是為名來,就是利往,哪怕神祗都不能免俗。卻不知先生有何追求呢?」
「嬰相此言有些謬誤。」王越道:「此世間,有人為名。有人為利,甚至大多數人都為此,但有些人終究是不同的,就如我大陳駐淮上外事春官昭穿大人,其為國事隨時可以死於任上。」
「嬰相以為他為什麼?他之死於他個人、家族有任何好處?」
王越雙手一攤:「沒有任何好處,一位外事春官之死。史家都未必會將他這個小人物記下,如此卻是名利皆無啊。」
嬰相似有所感,道:「先生也是此類人?」
「不是!」王越搖着頭說:「我蓋列從不輕易論死,留着有用之身,去做更多的事。遠比之死了一了百了好太多,嬰相請我之來意,我已經知之,但我與大人之答案是不行。」
嬰子問:「哪怕是許先生一邑大夫,先生都不動心?以先生之才,若能轉投為我大蔡效力,卻完全當得起。」
王越深深看了他一眼:「以蔡國之謀,若能達成,我也相信嬰相能拿出來,甚至數邑也算不得什麼。」
「此等好事,換成任何人或許都會心動。」
「但我還是兩個字,不行。」
嬰子看着他,好一會才說話:「真是不知道,不知道昭氏究竟有何等神秘力量。」
王越笑了笑,道:「嬰相可還有他事?」
嬰子嘆道:「既是如此,我與先生只能為敵了。」
「那卻也未必。」王越道:「今日為敵,來日未嘗可以為友。」
嬰子略微思考,說:「以你我之立場如此對立,本相看不到任何可為友的可能。」
王越卻看向上德祭司,幽幽道:「來日嬰相若想對付地主神廟和其扶植之勢力時。」
一言之下,整個房間內,蔡國四人面上儘是大變。
「蓋列,你在說什麼。」嬰子怒斥道:「本相看你是個人才,今日好意請你來就朝食,
第二十二章 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