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擔憂,鬼嘯谷生的一幕,讓他對這種險峻的地形有了條件射式的害怕。
『李校尉呢?』
席豫將腦袋從馬車內伸出,前後看了看。
「你,去把李校尉叫來。」
「是,席侍郎。」
李安在後面,與趙曳夫探得正歡,席豫突然要見自己,這讓李安頗為不爽,不過,席豫是當朝大員,李安還真不敢隨意駁了他的面子。
與趙曳夫相視一笑後,李安策馬奔向前方。
「席侍郎,有什麼吩咐?」
李安勒馬減緩度,側身問道。
席豫指着車簾外面,擔憂道:「李校尉,你看這道路兩側皆是絕境,若有刺客埋伏,我們豈不危險。」
李安淡淡一笑:「席侍郎放心,卑職已將此處情況打探清楚,根本就沒有刺客埋伏。」
席豫放心的點了點頭:「好,沒有刺客就好,本官不是怕死,奈何我們此行要護衛歸昌王的安全,我等身為臣子,決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
「席侍郎的是,李安必定盡忠職守,全心全意為陛下效力。」
李安開口附和了一句。
兩世為人的李安,豈能看不出席豫心中的害怕,不過,席豫畢竟是當朝大官,是很看重面子的人,李安不但不能揭穿他,還要盡力維護他。
見席豫已經放下心來,李安嘴角輕輕一笑,抬頭看向陳倉道的遠處,此刻,李飛羽應該已經部署好了。
千餘人的隊伍,在狹窄的陳倉道之中,排了數里之長,看上去頗為壯觀,在不知不覺中,前鋒唐軍騎兵便進入了哈密果的視線。
「哈密果,唐軍已經來了,我們動手吧!」
哈密果擺了擺手:「不急,這是唐軍的前鋒,先放過他們,待歸昌的馬車過來,我們再信號。」
作為一名頗有智謀的刺客,哈密果明白,只有當歸昌王的馬車剛好經過的時候,下令決堤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到時候,巨大的洪峰會將歸昌王乘坐的馬車迅捲走,並衝進不遠處的故道水,如此,歸昌王倖存的概率必然極低,而且,他與主力人馬就埋伏在半山腰,只要唐軍隊伍被大水沖走,他便可以帶着麾下的人馬,從容的射殺水面倖存之人。
「哈密果,阿依怎麼辦?她不是在唐軍的隊伍里嗎?」
哈密果聞言,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管不了這麼多了,阿依水性極好,但願她沒事。」
語言生硬而冰冷,這足以顯示出阿依,在哈密果的心中沒有太大的分量,為了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哈密果根本不會考慮阿依的生死。
唐軍主力隊伍越來越近,馬車一輛接一輛的進入了哈密果的視線。
哈密果嘴角一抹猙獰,下令道:「信號。」
一縷炊煙從哈密果埋伏的位置,緩緩飄向空,這是哈密果讓留守堤壩的屬下開始決堤的信號。
炊煙一起,便要立即掘開堤壩。
一想到巨大的洪峰,將整個唐軍隊伍全部衝進故道水餵魚,哈密果心頭就無比的興奮,並猛然站了起來。
『李安,趙曳夫,你們就等死吧!』
哈密果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傲氣的神色。
得意、驕傲、爽快,哈密果高興了一段時間,突然覺得不對,信號已經出好一會兒,為何沒有絲毫動靜。
「哈密果,唐軍主力已經過去一半了。」
哈密果咬牙切齒,恨恨道:「這幾個不爭氣的混帳,耽誤了大事,你們跟我來。」
帶着麾下全部人馬,哈密果迅向堤壩所在的位置奔去。
「嗖嗖嗖……」
一陣急促的箭雨,從堤壩處射來,將哈密果身旁的屬下射倒了一大片。
原來,李飛羽按照李安的命令,又帶領幾十名勇士,連夜從陳倉城出,前往堤壩附近埋伏,在哈密果等人,前往半山腰埋伏的時候,李飛羽不動聲色的將看守堤壩的五六名刺客全部射殺,並將堤壩完全控制住,以待哈密果自己送上門來。
「可恨,唐軍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怎會知道此處有堤壩。」
哈密果眼神紅,他簡直要瘋了,如此衣無縫的水攻計劃,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唐軍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