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直直的砸在了美人兒面前的古琴上。
一陣刺耳的嗡鳴之後,眉眼瞬時立起的美人兒直接一個飛袖,嗷嗷就被她張開的防禦結界給彈出了竹樓,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美人兒單手拖着古琴,緊跟在嗷嗷身後竄出了竹樓,對着湖裏濺起的水花輕輕一拉琴弦,水花附近的湖水瞬間就被盡數收在了一個水泡之中。
「何人敢擅闖我妙音閣!」一個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配合着她那雌雄莫辯的面容,莫名的性感。
可是我們的嗷嗷現在顯然沒有心情去欣賞美人兒了。
因而它現在就被困在了那個懸空的水泡中,嘗試着突破無果之後,嗷嗷喪氣的在神識中呼喊着色小布:「色色,怎麼辦?我被抓了!」
回過神的色小布,焦急的在外面踱着步,把自己會的術法想了一遍,雖然確有可用之法,可是建立在自己只有結丹修為的基礎上卻沒有任何勝算。
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底盤。
雖然自己抓到了她做賊的證據,可是在拳頭就是硬道理的修真界,證據又有什麼用呢!沒等自己威脅她呢,人家一隻手就能把她捏死了。
就在色小布如同熱鍋中的螞蟻之時,一個妙音閣的小弟子飛了過來,對着美人兒一揖:「風師叔,宓柳真君求見。」
宓柳?
聽到這個名字,色小布訝異了一瞬。
他來這裏幹什麼?
「哦?請他進來吧。」美人兒似乎對於宓柳的到來很是開心,將氣泡招到了身邊就回了屋裏。
色小布看着美人兒雀躍的整理了下儀容,美美的坐好,心中有一瞬的酸意:
不是說夭夭先祖是你的最愛,是你的唯一嗎?這才剛一聽說夭夭死了,就來會老情人啦?
看那美人兒的神色,說這倆人沒有點兒曖昧誰信啊?切。
很快宓柳便隨着妙音閣的弟子走了進來。
幾個月不見,宓柳神色較之色小布初見他之時還要黯然,秋水一般的多情目中如今盛滿了濃濃的愁緒,讓人見之起憐。
色小布看到他這副樣子,突然覺得也許自己告訴他夭夭死了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殘忍的事情。
可是當時自己那般處境,他和自己在一起除了身陷險境就是無盡的麻煩,她如果不將實情說出,不論什麼理由都趕不走他的。
樓閣中的美人兒顯然也被宓柳的神色嚇到了,起身迎了過去。
「柳兄這是怎麼了?自從當年夭夭走後,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這副神情了,可是有什麼難解之事嗎?」
宓柳嘆了口氣:「數月前有人告訴我……夭夭已經死了……」
「死了?!那個,那個釋劍派說的那個陰陽師不是夭夭嗎?」
「我也以為是,而且我也見到她了……可是,就是她告訴我夭夭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的。她說她是夭夭的後輩。」
「後輩?!怎麼可能,夭夭從無道侶,哪裏來的後輩?莫非……是去異界之後……」說到這裏,美人兒顯然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兒太天方夜譚了,當即閉了嘴。
夭夭那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外界對她的風流韻事傳之甚廣,可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那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
夭夭那等狂傲女子,又怎麼會把男人放在心上。
此界沒有,異界更不會有。
「我也不相信,但是……那女孩兒身上的氣息和她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後輩只是旁支的話,根本不可能有那麼相似的氣息。」
宓柳皺眉輕嘆了一下,抬眼看着面前之人:「我想找到那個女孩,風兄可有什麼辦法?自分開之後,我找了她好久,一點兒音信也無,不得已,只好來尋風兄了。」
風兄?!
一直在透過巽卦聽牆根的色小布和嗷嗷齊齊震驚了!
這美人兒是個男的?!
風兄……莫非是!宓柳說過的那個好友司鴻俊風?!
那個閱女無數,沒事兒喜歡煉製雙修用品的大變態大渣男『妙手仁君』?!
色小布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被無下限的作者給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