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首灌了下去,眨眼之間,半壇已是不見,李落喝道,「這等事,要這般飲酒才配得上,來,大哥,喝。」
章澤柳張口結舌,顫聲說道:「你,你,李落,你剛才叫我什麼?」
「怎麼,怕了?」
「我怕你,笑話,我就算比你蠢,酒量可未必比你差,來,我陪你。」
章澤柳臉色漲紅,拿起酒罈也學着李落的樣子喝了起來。
兩人你爭我搶,不過一刻,兩壇酒俱都入腹。章澤柳喝到興處,狂叫道:「小二,再來四壇,今夜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章澤柳出手闊綽,店家連忙將酒奉上,喝到第四壇時章澤柳終是忍不住吐了出來,邊吐邊嘔,李落似未所覺,舉着酒罈,美酒溢出沿着臉頰,脖頸,流在衣衫上。
章澤柳吐了半晌,晃晃悠悠的穩住身形,指着李落,大聲說道:「你,自小,還,還從未叫過我大哥,不說別的,有你李落叫我一聲大哥,我章澤柳值了,值了。」
李落猛然放下酒罈,酒罈砸在桌上,碗筷亦是一跳。
李落不住地喘息,頭枕在拿酒罈的手背上,低着頭,禁不住連聲咳嗽起來,似乎心肺也要咳出來一般。
章澤柳猶在一旁不知說些什麼,李落卻一句也未曾聽清,只是埋着頭,不知是睡了還是如何。
月過梢頭,李落和章澤柳二人相扶相持,蹣跚的走在路上,章澤柳手舞足蹈,胡言亂語,待到巡城護衛盤查時才發覺竟是李落和章澤柳,隨即才將兩人送回各府。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李落輕披着一襲單衣,怔怔望着院前一株海棠出神,這株海棠名喚落雨繽紛,原是李落請秋吉栽種的,據說也是異種,不過還從不曾見到海棠花開,其實此時許,花開又與花落何異,便是想醉酒一場,只恨這冰心訣,便是想醉卻都如此之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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