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的詞鋒比起她的兄長來可要難對付多了,李落含笑搖了搖頭,看着壤駟葵和相柳兒。
不知何故,李落沒有看見相柳兒的時候好像總會忘了她,不過只要瞧在眼中時,就會讓李落心裏生出一股鬱結難言的心緒。
女子臉頰上殷紅勝血的刀痕和西域飛沙中的長寧是那樣的相似,只是不知道背後會否也有一個像自己這樣背信棄義的浪子。
李落暗嘆一聲,和顏應道:「葵公主多慮了,連累與否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不敢讓葵公主和寒山兄輕易涉險罷了。」
壤駟葵抿嘴一笑道:「王爺寬心,我和相柳兒有自保之力,再說還有姬大哥在,有什麼事我們或許能幫忙呢。再說了,想要困住我們八個人恐怕不容易吧。」
「豈止不容易,就算山里真有什麼妖魔鬼怪,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才行。」
壤駟寒山豪邁笑道,「我也想瞧瞧大甘的精魅鬼怪和草海傳聞有什麼不同,我陪你一起去。」
「這……」李落一滯,有些為難,只看壤駟寒山和壤駟葵的神情,顯然已經下定決心,再多推辭拒絕恐怕反而會讓骨雅幾人心生不滿,雖是無心,卻落下輕視的口實。
「玄樓不用為難,小葵也算見識過草海中的風浪,不必事事都照顧她,再說還有姬子怒在,也能幫些忙。」
李落心思一轉,壤駟寒山話已至此,再多說就有些失禮了。
壤駟葵一語中的,眼前幾人俱非易於之輩,恐怕天下間還沒有幾處地方能困住李落幾人,只要小心為上,該能平安歸來。
李落思慮既定,便應允下來,誠顏謝道:「寒山兄,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