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她的手腕上。
一瞬,一息,一彈指,一羅預,半盞茶的工夫,他的手指還不曾從冰舒的手腕上挪開,似是陷入沉思之中,自然沒有瞧見那隻手腕上漸漸有些粉暈顏色。
冰舒甚是氣惱,這診脈她沒有百次也有七八十次了,但是還從來沒有一次須得這麼久,到底是在替她診脈,還是別有用心。亦蟬一臉凝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倒沒覺得是在輕薄自己姐姐。
見他還沒有要挪走的打算,冰舒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李落一怔,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周圍竊笑玩味的語言,哪還不知道這些人把他當成了趁機輕薄冰舒的登徒子,隨即輕輕一笑,收回手指,和聲說道:「方才想起了些往事,確有怠慢,還請姑娘莫怪。」
「嗯,無事。」冰舒收回皓腕,藏在了衣裳里,許是怕再落入李落的魔掌之中。
「怎麼樣,可有什麼……」亦蟬一臉希冀,連語氣都客氣了許多,末了還喚了一聲公子,神態恭敬,幾近哀求。
李落沉默不語,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亦蟬見罷心裏一沉,面顯哀色,倒是冰舒看得開,往往都是帶着希望,最後換來一句無能為力,經歷的多了,自然就能榮辱不驚。
「沒關係的,也非一兩日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裏有數,公子不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落打斷,「斷脈之症的確罕見,只是姑娘的脈象有些奇怪,經脈似斷而不斷,只是比常人要羸弱得多。如果將常人的經脈粗細比作一根筷子,姑娘的脈象實不比一根頭髮粗多少,一旦這根懸絲斷了或是堵住,那便離姑娘的大限不遠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