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大軍南下,不能在鏡州耽擱太久,如果這些水寇知曉我有蕩寇之心,倒是不怕他們列陣一戰,就怕他們躲進深山,不見其蹤,要想找出來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對清繳一事隻字未提,也是怕打草驚蛇,沒有找寧家而請徐家主也是一個道理,恐怕這塘荷小市中鏡湖水寇的眼線不少,既有這個實力,又能不引人注意,徐家主和徐家是我唯一的選擇。」
賭注的天平就在這一席話間驟然傾覆,徐抱石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了,現在王爺是客氣,請徐家相助,倘若他還再不識抬舉,水寇會不會伏誅不說,徐家肯定沒有好下場。
徐家能有如今的聲望,徐抱石自然絕非草包一個,心中一定,沉聲問道:「王爺,幾時用得上徐家?」
「越來越好,如果徐家主不為難,明日甚或今夜都可以。」
徐抱石臉色一變,剛誇下海口,這當頭一棒來得太快!徐家就算家大業大,想在幾個時辰里就調遣這麼多船隻,還要不引人注目,實在是有些難。
徐抱石咽了一口唾沫,謹慎問道:「王爺須得多少船隻?」
「足夠三千將士所用。」
「什麼!?」徐抱石駭然失色,三千!這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就算定天王和牧天狼勇悍之名天下皆聞,但是僅憑區區三千之眾就想剿滅三萬水寇,而且還是在水寇的地盤上,不敢說是他托大,但是聽來怎麼都有些冒失。
李落和顏一笑,並未解釋太多,只是回道:「每人斬殺十名水寇,算下來也就夠了。」
徐抱石是真真正正的呆住了,自詡見多識廣,但是像他這樣的人的確是生平僅見,剿匪平亂,又不是算術,何來這般容易!但是這些事卻不是他能左右的,不過這心裏一陣打鼓,萬一剿匪不成,怕是徐家就真把這些鏡湖水寇給得罪死了。
倘若事不可為,他多半不會生出清繳匪患的念頭,不過如果說了,那便是他心裏已有定議。
「徐家主,你們徐家能派出船隻避開耳目將我麾下將士送至瀛湖山,不走露半點風聲?」
徐抱石心中一緊,念頭轉的極快,這是一場豪賭,如果李落贏了,徐家榮華富貴指日可待,如果輸了,必然會遭受水寇瘋狂的報復,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一個疑問:「王爺信得過徐家?」
李落微微一笑:「我對鏡湖水患一事略有耳聞,樞密院有奏報,你們徐家本為商人,逐利必不可免,早些年間還能和水寇相安無事,不過水寇做大一日,受損的必然會是你們徐家,想來這些年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吧。」
徐抱石心中一凜,神色很尷尬,官府管不了,但徐家還得求財,所以免不了背地裏會對這些水寇進貢銀錢,以求平安。這種事可大可小,說小,那是逼不得已,說大,那是暗通水寇,李落若是拿徐家開刀問罪,約莫誰也救不了他。不過既然把話說出來了,那就是說李落並沒有問罪徐家的意思,大略是要他徐抱石戴罪立功了。
「我的時日無多,范大人猜得沒有錯,大軍南下,不能在鏡州耽擱太久,如果這些水寇知曉我有蕩寇之心,倒是不怕他們列陣一戰,就怕他們躲進深山,不見其蹤,要想找出來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對清繳一事隻字未提,也是怕打草驚蛇,沒有找寧家而請徐家主也是一個道理,恐怕這塘荷小市中鏡湖水寇的眼線不少,既有這個實力,又能不引人注意,徐家主和徐家是我唯一的選擇。」
賭注的天平就在這一席話間驟然傾覆,徐抱石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了,現在王爺是客氣,請徐家相助,倘若他還再不識抬舉,水寇會不會伏誅不說,徐家肯定沒有好下場。
徐家能有如今的聲望,徐抱石自然絕非草包一個,心中一定,沉聲問道:「王爺,幾時用得上徐家?」
「越來越好,如果徐家主不為難,明日甚或今夜都可以。」
徐抱石臉色一變,剛誇下海口,這當頭一棒來得太快!徐家就算家大業大,想在幾個時辰里就調遣這麼多船隻,還要不引人注目,實在是有些難。
徐抱石咽了一口唾沫,謹慎問道:「王爺須得多少船隻?」
「足夠三千將士所用。」
「什麼!?」徐抱石駭然失色,三千!這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就算定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