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抱拳一禮道:「晚輩得罪了。」
孛日帖赤那放下亂發,嘿嘿一笑,沒有應聲。
李落轉頭看向石牢外,對如今身處的境地似乎沒有太過擔憂,對即將發生的事也沒有多少憂色,反而生出了幾分不合時宜的感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孛日帖赤那瞥了李落一眼,冷笑道:「小子,有這閒工夫怨天尤人,不如和我學一門我的獨門絕技。」
李落一愣,與孛日帖赤那不過是初見,難道他還動了傳藝的念頭。
孛日帖赤那自然能明白李落的心思,嘲弄說道:「小子,沒有老子的信物,你以為我手下那些死士會信你?」
「信物?前輩的獨門絕技?」
「正是。」
「有前輩指引難道還不夠?」
「嘿嘿,老夫的這些手下並不是都知道老夫在什麼地方,他們也未必會相信傳話之人的一面之詞。」
李落誠顏贊道:「前輩好了得的心計,只要一日知道你還在往生崖,就能震懾人心,各行其是,雖然零散了些,但卻最安全。」
「哼,小子不必給老夫臉上貼金,如非得已,老夫豈會做這縮頭烏龜。」
說罷,孛日帖赤那念出了一段晦澀的功法口訣。這門武功名叫驚神指,攻伐犀利,殺意極重,是少見的精絕指法。李落對指法心有嚮往由來已久,當年卓城蛇堂穀梁淚覆手之間的玉手點將早已名揚天下,一招迫退蛇堂朱家,天下英豪人人側目。當日穀梁淚的風姿李落歷歷在目,着實羨慕不已。
孛日帖赤那對驚神指極為自傲,當年縱橫草海時曾憑藉驚神指重創過追殺他的武尊。草海武尊的武功強弱李落沒什麼感觸,不過和草海武尊教出來的徒弟泊肅葉有過交手,徒弟的武功已經這麼妖孽了得,師父當然不會差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