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沒了那些車輦和轎子,不過還有人影晃動,不知道是誰家府里的小廝坐在道旁的台階上,睏倦的打着哈欠,沒有遞上拜帖,只怕這一夜都要守在棄名樓前了。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巷子深處有什麼奇珍異寶,引得眾人流連忘返。
李落看罷搖了搖頭,既然願等,那便等吧。李落拉了拉衣衫,遮住半邊面容,閒庭信步般向棄名樓走去,施展的卻是得自李緣夕真傳的身法,於千人身邊過,片葉不沾身,當年憑藉此精絕詭異的身法可進出草海兵營,單是一個小小巷子,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走出百步,棄名樓府門已然不遠了,忽地,從一旁松樹後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這位兄台請留步,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落眉頭輕輕一皺,此前已察覺樹後有人,內勁氣息晦澀難明,似乎身具什麼旁門左道的內功心法,頗是詭異。李落原以為只是誰家的侍衛高手,沒曾想竟然出聲攔住了自己。
李落腳下一頓,扭頭看了過去。蒼松古勁,將說話之人的身軀整個籠罩了進去,看不清面容,不過李落卻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好像樹後的這個人像死人多過像一個活人。
「你是?」
「草民姓任。」
李落心中一動,自稱草民,那便是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又是姓任,所遇人中姓任的人不多,和自己有關聯的更少,除了一人之外再沒有旁人了。
說罷,樹後之人似乎怕李落不信,微微踏出半步,借着府前火光,一張略微帶些邪氣的臉赫然出現在李落眼前,眉宇之間依稀有些熟悉,恰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你認得我?」
「草民年前到了卓城,去過巡檢司衙門才知道王爺身在北府,隨即轉道北上,剛過秦州,又聽到蜀州的事,這才又趕回卓城,此前在這裏已經守了十天了。」男子壓低聲音說道。
李落略一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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