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幽州有牧天狼重兵鎮守,說不定連幽州都要拱手送人。還有那些草海賊子着實可惡,貪得無厭,要了桑海州不算,就因為福州有桑海一府,竟還要朝廷再割半個福州出去,簡直是目中無人,狂妄至極!」楊萬里忿忿不平,記起當日的殿前議和,這位大甘宗伯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念及君為臣綱,說不定連萬隆帝都要罵進去。
李落沉默不語,數息之後才平聲接道「後來怎麼樣了?」
「議和之後草海諸部倒是守約退兵了,眼下倒是不曾聽說邊塞再有什麼干戈。只是,這些大甘疆土送出去容易,再要收回來可就難了。」楊萬里看了李落一眼,怕不是也在責怪唯一可以與草海大軍爭雄,卻在當初默許了朝廷議和的西空寂帥。章榮政接連向楊萬里使眼色,只是這位宗伯大人食古不化,又是一身的書生氣,不知進退,臭的像茅坑裏的石頭。
李落自然聽得出來楊萬里言語之中的埋怨,可是在昆江河畔與相柳兒沙盤爭鋒一事卻又不能說給旁人聽,還有那些一鱗半爪的秘密更是諱莫如深,便是埋怨,也只能一人承擔。
「那是誰娶了壤駟寶音?」
楊萬里冷笑道「誰也沒娶,那位骨雅的貴人待在卓城一年多了,日子過的逍遙的很,可嘆我堂堂大甘,竟然連個有膽子娶親的人都沒有。」
章榮政連聲咳嗽起來,悄悄拉了拉楊萬裏衣袖,示意楊萬里少說兩句。楊萬里回頭瞪了章榮政一眼,終還是將抱怨的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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