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卻不知道朝鳳宮外又有幾人能笑得出來。
城東,棄名樓。
天色已晚,燈火通明,卓城的夜從來都不寂寞。
杏子已經熟了,壓在枝頭沉甸甸的,黃燦燦一片,惹人垂涎。樹下,一張簡陋木桌,擺着兩隻茶杯和一個瓷盤,盤子裏盛了十餘個黃杏,殷莫淮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很是貪嘴,李落看着都覺牙酸,皺眉說道:「你少吃幾個。」
「再不吃日後哪有機會,明年的杏子我怕是未必能嘗得到了,王爺,你也嘗幾個,味道不錯。」殷莫淮抹抹嘴,終於停了下來。
李落臉色一變,憂聲問道:「殷兄,你……」
「哈哈,王爺寬心,我這身子骨我自己心裏有數,若不是王爺妙手回春,再加上數不清的靈丹妙藥,我怕是早幾年就已經歸天了,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蹟,貪心不得。」
「哎,殷兄……」
「行了,你我二人還需扭捏客套不成,不是你先走一步就是我先走一步,看老天爺先瞧誰不順眼吧。」
李落沉默不語,殷莫淮倒是灑脫的很,抿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平聲說道:「這一趟出去的有些久了。」
「此番出海九死一生,能活着回來也是僥倖,這個蒙厥撥汗,實在是麻煩的很。對了,可有相柳兒的消息?」
「暫時沒有收到消息,你們一同出海的那批人陸續都有消息傳回來,唯獨不知道相柳兒的下落。」
李落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