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的這種覺悟對於蘭茜塞杜來說,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藉助皮埃爾的身份,蘭茜塞杜開始在貝魯特展現出自己的魅力來。蘭茜塞杜要讓自己成為貝魯特的招牌,時尚、高雅,曾經的中東巴黎在蘭茜塞杜的手中,開始一點一點地重新散發出無限的光芒來。
作為中東的異類,貝魯特就像是一頭闖入狼群的牧羊犬,你無法不注意它,東西方文化在這裏激烈地碰撞,東貝魯特的時尚開放和西貝魯特的保守封閉,形成了鮮明地對比。東貝魯特認為西貝魯特是落後恐怖的源頭,而西貝魯特則認為東貝魯特的腐化墮落,才是貝魯特動盪的原因。
在貝魯特,宗教和文化成為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將這座城市肢解地四分五裂,就像是那些佈滿了彈孔的老建築一般,在敘說這曾經的戰火,已經未來的戰火。
貝魯特人對於這一切已經適應了,不管戰爭來與不來,生活都還要繼續,這幾乎就是一個死結,宗教和文化孕育了戰爭,而戰爭反過來加劇了宗教和文化的分離。人類在這個問題上,從來都沒有和平過,相對於讓伊|斯蘭文化勢大,蘭茜塞杜認為還是讓基督文明更強大一些的好。畢竟,基督文化強大了,好歹還給其他文明一條活路,而一旦伊|斯蘭勢大,那絕對是一統江湖。
從這一點上看,伊|斯蘭倒是比基督教更像宗教一些,畢竟宗教是最容不得異見的。
蘭茜塞杜望着燈火通明的東貝魯特,臉上的笑容就綻放了出來,而再看一看漆黑寧靜的西貝魯特,就讓蘭茜塞杜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這個時候,蘭茜塞杜想到了地球另一面的波比杜邦,這個陌生的朋友,和索羅斯搞出的顏色革命,倒是給蘭茜塞杜一個啟發,那就是在貝魯特搞一場顏色革命。
如果杜邦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黎巴嫩的雪松革命提前到來,一定會驚訝之極,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像自己所熟知的那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