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慵懶,讓人一見便覺得心神也輕鬆了下來。
曼曼笑笑的向黃清娘伸出手:
「黃家姐姐,怎的這會子想到要來找妹妹了?莫不是姐姐猜到妹妹也正在想着姐姐你嗎?」
黃清娘剛剛露出一點笑意,立刻又憋了回去,不接她伸出來的手,淡淡道:
「妹妹越發會說話了,姐姐哪裏是想到要來找妹妹,實乃是不得不來找妹妹你討個說法了!」
曼曼便笑吟吟地挨着黃清娘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姐姐要尋妹妹討什麼說法呀?妹妹怎麼有些聽不明白呢?」
黃清娘這會兒全然地記得了自己這次上門的重要原因,當下柳眉一皺:
「妹妹果然不知道嗎?莫非是你手下人不會辦事?他們怎麼將我黃家送到妹妹府上的絲綢全部都丟進了水裏?!這豈不是打我們黃家人的臉嗎?」
「啊,原來是為這事!」
她怎麼知道?莫非派人跟蹤我了?曼曼的眼珠轉了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點頭道:
「那果然是該着我給姐姐說法……不過,妹妹有一事不明,還請姐姐先行賜教。」
「妹妹請問。」
曼曼坐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輕聲問道:
「姐姐又是如何知曉妹妹的手下人是如何處置那些絲綢的呢?」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派人跟蹤她……黃清娘張了張嘴,心思電轉,快速說道:
「這,這乃是有人目睹此情此景,特來告知於我!」
「但不知這位目睹者又是何人呢?妹妹可否一見,問問詳細情景?」
黃清娘再度愕了一下,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有些小看這位筱小姐了:
「這……不好吧?」
「既是有人要指摘於我,小妹自然想要與他進行對質了,怎的姐姐反而不喜呢,難道姐姐這是已然認定小妹有罪過?」
曼曼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來:
「若是妹妹讓姐姐做如是想,那便真是妹妹的罪過了!不過,姐姐可願告知妹妹,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姐姐,才讓姐姐這般就輕信了其他人的惡意陷害呢?」
絲織品在大周乃是宗室子弟限用的寶貴物資,如果曼曼真的承認了將絲織品丟入了江河,那黃清娘還真的就可以去告官,治罪於她。
不過,曼曼很篤定,黃清娘這是氣急敗壞中思考不周的結果,她不可能會承認自己派人盯梢,也就不可能找到所謂的證人來證明自己真的做了這件事。
曼曼帶着些許難過的看着黃清娘,眼中似是罩着一層水霧,端的是我見猶憐。
想不到這筱小姐還真是滑不留手啊……黃清娘看着面前這張看似清稚,實際狡黠多智的面龐,心中泛起一陣陣苦笑來。
想要拿住她,還真的不容易啊!
不知怎的,黃清娘忽然回憶起了之前在望月酒樓中看到的平南郡主的那張高冷的臉……這兩個女子若是真正對上了,又該是怎樣的情景呢?
…………
平南郡主此時已經連夜啟程離開了賢德城,她沒有選用水路,而是乘坐着一匹高大的駿馬,急速地奔馳在進京的官道上。她的隨從們也是輕裝簡行,緊緊跟隨着自己主人的步伐。
平南郡主臉上雖是戴着面幕,但因為衣着仍然鮮明考究,所以在一眾騎士之中,仍然顯得十分出眾,引人注目。
此時已是黑夜,眾人默不作聲地舉着火把、燈籠伴隨着平南郡主全速前進,預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都。
疾馳了兩個時辰之後,平南郡主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一個驛站,而此時的時間也已近午夜。郡主的隨從們有意勸說郡主停下在驛站休息,她卻執意要繼續前行:
「本郡主一天都等不住了,我恨不能現在就插上翅膀回到京都平南王府裏面去!」
眾人見勸不動,當下也只有準備配合她的想法。正當他們準備再度上路,就聽天邊一陣拍打羽翼的聲音傳來,卻是一隻信鴿正在驛站的上空盤旋。
隨從當中有人即刻認出了這是王府用來通信的信鴿,當下便引下了鴿子,取到了鴿子腿上的信箋。
平南郡主借着火把的亮光讀了一遍紙條,臉上露出吃驚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