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待你不薄,你因何反叛。」張郃歪頭吐了口痰:「我與二公子兄弟也,豈能屈身降賊,前番相隨,不過權宜之計,許褚看刀。」
舉刀向許褚殺來。許褚也不是弱者,當即和張郃殺在一處。高覽心想,我不能和於jin打,我要帶人把曹兵的水攪渾才能以少勝多。所以他繞過於jin,帶人繼續向縱深衝去。
三隻浩浩蕩蕩的大軍,迅速糾纏在一起,像兩條巨蟒,在大街上jiao媾翻騰,越纏越緊,越打越是激烈——
戰鬥從大街打到巷子,雙方扭成一個二十里的巨大漩渦。
這場仗沒打多長時間,原因是曹軍太多了,打不開。自相踐踏死的無數。沒弄清情況稀里糊塗逃走的士兵多了去。曹兵都以為,張郃帶來了千軍萬馬呢,哪有心思打下去。心想說不定曹丞相已經被這叛徒殺了呢!!這時候,隊伍中又有人喊道;「弟兄們,曹兵頂不住了,快跑吧。」這話說到大家的心窩子裏。曹軍頓時像被狼驅趕的羊群般蜂擁潰退。
曹軍在突如其來的衝擊中稀里糊塗的大敗,損失了三萬餘人,跑出去二十里,都快到城門邊了,才收住勢子。這也就是虎豹騎,要是換做苻堅那樣的軍隊,指定是全軍覆沒了
曹cao像遭遇雷擊般僵立在那裏,人性真是太複雜了,他迷惑了。怎麼他ma的我身邊淨是出一些白眼狼,一開始是關羽,現在又來個張郃高覽。關羽走了雖然痛心,可沒有造成什麼壞的影響。張郃高覽這麼一鬧,這一個月來的浴血奮戰,可就白費了——
汝南和許昌告急的戰報雪片一般飛過來。一會說,劉表軍已經攻破了樊城,一會又說趙雲的部隊開始登城了。曹cao的心就像長了草,痒痒的,一刻也不得安寧。
王朗說:「劉表是吃飽了撐的。袁紹贏了對他有什麼好處。」曹cao不以為然,他覺得這是劉景升一生做的唯一一件讓他佩服的事情了。因為袁、曹不管那一方獲勝都會威脅荊州九郡,他想保住地盤,就必須讓袁曹維持一個平衡。他這樣做,是很明智的。
「許昌有失,我軍就沒有退路了,傳令撤軍。」曹cao沉默了將近有盞茶時間,說了這句話。
張郃高覽兩條硬漢都流了淚;「公子,我們回來了,你治我們的罪吧。」
我感到全身一陣熱血沸騰;「我們回冀州去,金絲細雨樓還在那裏,可以回去烤鵪鶉了——俊義,高覽,我們是好兄弟——我知道你們不會背叛我的。」xiong膛一陣爆裂,緊緊地握住兩人的手。
文丑湊過來笑道;「聽說你們兩個都封了侯了,一個是都亭侯,一個是東萊侯,我羨慕的不得了呢。」張郃這正激動呢,聽文丑奚落自己,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拳;「去死吧你,誰稀罕那個狗屁侯爺,你羨慕,讓給你好了。」文丑笑道:「算了,曹賊的東西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高覽道:「等回了冀州,我給皇帝奏本,不做這個侯爺。」我急忙道:「別,為何不做,你就安心的坐着,以後出征還要打響這個旗號,這是皇帝封的,又不是曹賊封的,榮耀的很呢。」
第二天,曹cao派人進城送信,說是要用沮授交換程昱。我親自帶程昱出城和曹cao換人,並寫了一封書信。
兩軍對圓,曹cao提馬出陣,和我相對,笑道;「生子當如袁顯奕,本初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不如也。」說着瞥了瞥身旁的曹丕。氣的曹丕連出大氣,脖子都紅了。
我大聲道;「汝南式微,丞相何不早退。荊州劉表不滅,始終都是你的心腹大患,有他在,你不可能正視我冀州。」
曹cao冷笑:「一派胡言,本相的心腹大患,就是你。你河北袁氏,一日不滅,我就一日不得安寧。」我笑道:「彼此彼此,丞相請看書信。」早有士兵把書信送過去。
曹cao打開一看,哈哈大笑;「袁顯奕,不欺我也。」寫的什麼?
正面寫;「後顧之憂未除,丞相何不速退。」反面寫着;「孟德不死,我心難安。」
這是孫權退敵的辦法。第一指明曹cao面臨的嚴峻形勢。第二句,則給足了曹cao面子,說明我對他非常懼怕、顧忌。
孫權的原文好像是;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曹cao果然像三國演義上說的那樣,把信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