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所在。本來諸位若是沒來,我也正要帶領一眾師弟出發前去十萬大山之中尋找,此番正好三位來了,大家結伴同行,豈不更好?在下並無他意,只是無論如何,在下身在南疆多年,多多少少對那詭異莫測、兇險之極的十萬大山知道一點,有在下做嚮導,或許對三位也有利無害的吧!』
說完,他冷笑了兩聲。
曾書書皺起眉頭,向身後文敏和陸雪琪看了一眼,道:『李師兄少待,我們三人商議片刻。』
李洵點了點頭,道:『諸位請便。』
曾書書三人退到一邊,小聲說起話來,從李洵這裏看去,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曾書書在說話,有時文敏插上兩句,陸雪琪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默然搖頭,又或點點頭而已。
那白衣女子,仿佛永遠都是那般清麗出塵,幽幽站在那裏。李洵從遠處望着陸雪琪,一時仿佛都似痴了。便在此刻,忽地他肩頭被人一拍,李洵一個激靈,想不到竟有人欺身如此之近而自己竟不能發覺,連忙回過頭來,卻是雲易嵐。
李洵臉上一紅,低聲道:『師父,弟子失態了,有什麼事麼?』
雲易嵐向陸雪琪那裏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只淡淡道:『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擔子。』
李洵身子一震,低聲道:『弟子知道了。』
雲易嵐點了點頭,道:『你照顧他們吧,我先走了。』說罷,也不與青雲門三人打招呼,自顧自走了。
李洵目送雲易嵐身影消失在山河殿後堂門口,心中五味雜陳,臉上似也yin晴不定。
這時,曾書書那裏三人似乎已經商議好了,走了回來。
曾書書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笑道:『李師兄,我們三人說好了,這次就……咦,雲師伯呢?』
李洵面帶歉意道:『家師臨時有事,又看三位正在商議,便令在下不可打擾,自己先去了。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曾書書連忙道:『哪裏哪裏,是我們太失禮了才對,剛才若有不是之處,請李師兄一定要回復雲師伯,我們乃是小輩,不知禮數,不知天高地厚,他老人家不要在意才是。』
聽見曾書書的話一串一串流水般從口中飄了出來,陸雪琪和文敏的臉sè都有些尷尬,但曾書書卻是處之泰然,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李洵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只道:『那幾位商議的結果是?』
曾書書一拱手,道:『此番還是要麻煩李師兄了。』
李洵面上喜sè一掠而過,回禮道:『哪裏哪裏,我們本是正道一家,理當如此。』說着,他目光向陸雪琪那裏看了一眼,又收了回來,咳嗽一聲,道:『不過十萬大山畢竟乃是兇險之處,幾位還是需要早做準備為是。來,我先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與幾位說一說。』
曾書書笑道:『有勞李師兄了。』說着,他回頭招了招手,道:『兩位師姐,你們快過來一起聽。』
陸雪琪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大願意,但被旁邊文敏一拉,還是走了過來。
低低聲音,在山河殿上迴響了起來……
十萬大山深處,離開最後一絲黑暗,跨過最後一棵彎曲的老樹,鬼厲和金瓶兒終於走出了這片黑森林。森林之外,這一ri竟是十萬大山里難得一見的和煦陽光,暖洋洋照了下來,拂過他倆的身體,落在那些扭曲的樹木上,只是卻還是照不進那座神秘而肅殺的森林。
金瓶兒張開懷抱,儘管已經來過一次,但是走出這片森林,仍然是讓她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的確,如果數ri中都走在一個到處遍佈毒蟲、yin雨綿綿的森林裏,任誰也不會有好心情的。
站在森林外頭,就仿佛吸進身體裏的氣息,也溫暖舒服的多了。金瓶兒滿足地深呼吸之後,轉頭向鬼厲看去,只見剛走出黑森林的鬼厲臉上,在仍如往常的一片漠然中,也明顯可以看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在略微的停頓休整之後,鬼厲抬頭遠眺,在難得的好天氣下,視野開闊,遠方似乎還是一望無際的群山,山脈連綿起伏,一座連着一座,直到遠方視線極處,也不見有盡頭。
鬼厲微微變sè,金瓶兒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怎麼,沒想到南疆惡地,竟也如此廣袤吧?我當初剛來這裏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