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這回,好不好!你若不幫,少不得我也只好使些手段了,便是抵賴也沒什麼!」
「不過是個丫頭,你就非要這麼較真?」燕王一時也有些不悅。
「對!就是較真!」徐初盈冷冷回敬。
「你——」燕王一怒,正要發火,突然想起與她說好的條件,硬生生的忍着發作。
因為壓抑着情緒,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此事太妃發了話,爺也不好更改。若是為你,那自然另說,可你讓爺為了個奴婢駁太妃的回?盈盈,你不會這麼不懂事吧?」
她不懂事?
徐初盈掙扎着從燕王懷中下來,一言不發扭頭便走。
她不懂事!
真是天大的笑話!
自從來到這鬼地方,她覺得自己已經夠識大體、夠懂事的了!
從前他不是總嫌自己太懂事、遇事不肯依賴他嗎?現在好了,好容易難得開口求他一次,他卻多般推搪。
可見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盈盈!盈盈!」燕王見她推開自己就走,愣了一愣才回神,忙出聲叫她。
徐初盈卻是充耳不聞,早已出了東暖閣。
把個燕王晾在那裏。
燕王坐在那裏,愣是半響才吐出不上不下哽在胸口的那口惡氣。苦笑搖頭輕嘆。
倒是他錯了。
他從前總覺得她沒有脾氣,柔順得就像是水一樣,寵辱不驚,臉上永遠掛着淺淺的雲淡風輕的笑。
那時他還很是嫌棄她如此,覺得她對自己太過疏離了。
可此刻,他竟然有些懷念那時候的她了。
拋了這麼個難題給他,是要他怎麼辦?
燕王柔柔太陽穴。
他是真的很為難。
為難的不是事兒,而是人,說白了就是關係。
如果沒有母妃的話,縱然他對她看待此事的態度不以為然,她既然求他了,他少不得便替她料理了。
不過是跟風氏交代一句話的事兒,料想風氏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