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忙着哭,」徐初盈笑道:「若我記得不錯,你叫燕草對不對?」
那小丫頭只是個管提水澆花、收拾花圃草木的,徐初盈也就初來見過一次,見王妃竟記得自己的名字,燕草怔了怔,不知她是何意,只愣愣的點頭:「是,奴婢燕草……」
徐初盈又笑道:「若果真如你所言,你也是無心的,且起來吧!」
燕草、碧染以及眾人齊齊愣住:王妃這就算是饒了燕草、揭過這一頁了?
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碧染眼角一抬飛快瞟了徐初盈一眼,暗暗撇嘴:雷聲大雨點小,她也就這點兒能耐膽量!
徐初盈不再理會燕草,向眾人緩緩說道:「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們過得似乎很清閒自在,是嗎?這院子、屋裏髒亂得不成樣!過兩日便是消夏宴,萬一到時候有客人要過來,我這個王妃丟臉不假,難不成王府便很有臉面嗎!到時候太妃、王爺怪罪下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撇清!」
眾人心中一凜,越發低垂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越想徐初盈這話越有道理。
身為留守一眾人等,竟連個屋子、院子都弄得烏七八糟,到時留了王府臉面,不倒血霉才怪!
王妃一來身份高貴,二來她在莊子上養病並管不到這府中,縱受訓斥也有限,自己等人呢?王爺、太妃那性子——
眾人一個個背後冷汗涔涔。
徐初盈冷笑了笑,又道:「時間有限,這就趕緊打掃整理罷!什麼時候整理完了什麼時候休息、吃飯,整理不完,誰也別想躲清閒!若有意見的,這會兒我便叫徐姑姑送到元側妃那兒去,請元側妃重新給安排差事吧!我這兒廟小,容不下那等大佛!」
這一說,原本還有些急了正想求寬恕一二好歹先用飯、或者要問一問是不是要干通宵的也都噤了聲不敢多言半個字,唯有應「是」的份兒。
不然,若被送到元側妃跟前,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徐初盈便向徐姑姑道:「徐姑姑,你來分派安排!誰不服的,不必解釋理論,即刻打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