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最後一面

    如果你騙我,你就死定了。司弦這麼想,資鈞甯你要是騙我,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會打你的,我一定會打死你的。司弦只覺得渾身被人潑了一瓢冷水,明明太陽很大,照在身上卻一點都不熱,她很冷,冷得後背直出冷汗。

    資鈞甯死了?死了?死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你再也不能睜開眼睛,再也意識不到周圍發生什麼事情,讓你開心的事情讓你難過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司弦掛完電話,只覺得肚腹有些絞痛,她扶着肚子彎下腰,已經有一些形狀的肚子,過路的人關心的問,「小姐,你還好吧?」

    她好嗎?司弦不知道,資鈞甯的同事說,資鈞甯被塌方的石塊擊中頭部,當場死亡,所以走的時候沒有痛苦。不痛嗎?怎麼可能不痛,資鈞甯那麼怕痛的傢伙怎麼可能不疼呢?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手機一直都在振動,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詢問資鈞甯的消息,他們或知道她們的事或一無所知,但是他們都覺得自己應該會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資鈞甯什麼時候出的事?昨天下午,昨天下午她在幹什麼?哦哦,她在準備離婚材料,她還在附近的星巴克和自己的律師喝了杯大功告成的咖啡。她打電話給資鈞甯的朋友,唐心,唐心接電話時喉嚨有些哽咽的沙啞,她也是剛知道不久,沒有等司弦開口,唐心就一直在低罵,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讓她迴避,她也不會接這趟差事,她也不會出事,我就知道她遲早要死在你手裏,你怎麼不去死,死的那個人怎麼不是你?你害了她一輩子,她才三十七歲,她才三十七歲啊。最後唐心哭得說不出話,她身邊的丈夫和司弦道歉然後掛斷電話。

    這麼說,和她糾纏了這麼久的資鈞甯真的死了?司弦的喉嚨有些疼,真的死了啊?她打開資鈞甯給她最後發的即時信息。

    我去外地勘測地質了>

    沒有回覆,自己給她回復。司弦覺得肚腹沉甸甸,她應該給她回復的,她應該和她說,你注意點,看到石頭繞開走。眼前一黑,司弦在人潮湧動的馬路上昏厥過去。


    是夢嗎?是夢吧,她夢見資鈞甯死了,怎麼可能,那麼活蹦亂跳的傢伙。在四周陷入無盡的黑暗,她看見了資鈞甯,資鈞甯穿着土氣的校服和自己招手,快要及腰的長髮被暖風吹起,你好啊,我是資鈞甯,我就知道我們回家順路的。看見了大學入學時期的資鈞甯,她跑過來拉着自己的手搖晃着,真好,我們又要上一樣的大學了。看見她在大學西路的情侶店留便簽,她在寫什麼,笑得那麼溫柔。司弦問她,她有些窘迫,不准偷看我的。在即將跨入千禧年那一年,陳明的《等你愛我》大街小巷傳唱,那時候隔壁的音樂系的幾個女生買了台收音機,在放這首歌,她吻了資鈞甯,然後便一發不收拾。她記得那是個秋天,南方的秋老虎是出了名的,她在資鈞甯年輕的身體留下了笨拙不得要領的痕跡。資鈞甯是個悶葫蘆,在床事上也是,無論自己怎麼橫衝直撞,她也只是擰擰眉。在很久之後,她才知道資鈞甯是疼的,她不是木訥是她真的疼。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老張擔憂的神色,看到司弦的手指有些動,他拿起旁邊的水杯扶起司弦,「沒事吧?怎麼中暑了?」

    司弦拿着水杯,虛弱地啜了一口。「鈞甯呢?」

    老張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司弦捧着水杯,哦,原來不是夢,資鈞甯死了。

    資鈞甯的父母是那個年代的高級知識分子,因為時代的原因,吃了不少苦,又是下鄉又是□□又是住牛欄,等三十歲才把資鈞甯生出來,對她很是寵愛。二老在得知資鈞甯出了意外,捂着心臟一路奔波,等看到資鈞甯的遺體那一刻才倒下來,送進了當地的醫院,心臟舊疾復發。唐心是資鈞甯的大學室友,密友,主動和資鈞甯的堂兄弟表姐妹一起打理她的喪事。唐心在喪事上只有一個要求,司弦不可以進靈堂。

    &心,鈞甯她……她也是想見司弦的。」大學室友徐梅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抽噎地說着。「你想讓她走……走得不安心嗎?」

    唐心眼睛紅腫得不像樣,「當初就是你!如果你當初不默認這種關係!小甯也不會有事!」

    &然司弦是不像樣,但這一點上確實是不能怪她,天災*話的中年女人眼睛裏有些血色,也是資鈞甯的大學室友,方嚴男。

    &一點上你們不要和我爭了,我就是



2.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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