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這被人打得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的倒霉鬼,又看了看陳墨。他可沒喝醉,自然認出了面前這位承包了今早娛樂頭條的樂壇新貴。來者是客,雖然陳墨在夜總會動手不對,但先撩者賤,哪個正經人被誤認成是出來賣的鴨子又摸又罵的,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樂壇新貴不光是鋼琴彈得好,連打架都打的這麼幹淨利落……這可是十幾號人吶。就這麼三拳兩腳都給打趴下了?
大堂經理暗搓搓的看了陳墨一眼,先是走上前給陳墨賠禮道歉,畢竟陳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遇到了這種糟心事兒。而且陳墨又是公眾人物,一旦處理不好,恐怕也會影響到夜總會的名聲和生意。
陳墨雖然是個暴脾氣,但也算得上恩怨分明。爛人惹了他,他就猛揍爛人一頓。大堂經理給他賠禮道歉,他也不會遷怒夜總會。
不過那被揍的爛人卻咽不下這口氣。他已經從大堂經理的口中得知陳墨就是個新晉的小明星。在他眼中,只要是混娛樂圈的,不分男女,誰不是出來賣的,只是價碼比照夜總會的這些小姐少爺更貴些。
既然都是談錢的,何必搞得三貞九烈的。還把他打成這樣?
爛人心裏不服,盤算着既然不能在武力上找回場子,那就在財力上找回來。他拉着大堂經理的手非要陳墨陪他上醫院做檢查。還說如果陳墨不願意,他就報警,告陳墨非法打人……
陳墨上輩子是個不差錢的富二代,這輩子是個不差錢的潛力股。兩輩子都沒想過白打人不給報醫療費。至於那爛人說的走法律程序,他也不怕。反正他雖然打了人,那也都是正當防衛。不過那爛人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陳墨,陳墨開口向大堂經理要求調錄像作證據。
大堂經理不好得罪老顧客,也不敢得罪陳墨這個明顯硬茬子的,只能苦着臉答應。結果那爛人又不幹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只聽面前有人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都堵這幹什麼?」
那人大概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說完這句話,就摟着女伴擠進人群。當他看到陳墨站在面前,旁邊都躺着一群明顯保鏢一樣的人物。再看了看被打成豬頭的爛人,忍不住笑了笑,衝着陳墨說道:「又是你?難道又招爛桃花了?」
陳墨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摟着女伴的英俊青年。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顧少?」
顧少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下巴揚了揚,衝着被打成豬頭的爛人,問陳墨道:「用幫忙嗎?」
陳墨搖了搖頭,道:「不用。」
顧少聞言一哂,開口說道:「也是。我聽林夏說上回老彭那事兒,你也沒用我幫忙,自己就解決了。倒也有點兒意思。」
這話不好接。因此陳墨只是笑了笑。還好顧少也沒有讓陳墨接話的意思。既然陳墨用不着他幫忙,那這一場亂子就沒他什麼事兒。顧少衝着陳墨擺了擺手,向身後說道:「穆哥,咱們走吧。」
顧少身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靜靜站着。夜總會走廊昏暗的燈光明明滅滅,根本照不清人的臉。只能目測那人個頭很高,大概有一米九左右,寬肩窄腰長腿,身材特別好。整個人的氣質十分沉靜。即便是在這樣吵鬧喧雜的夜總會,也靜靜散發出一種特別能讓人安下心來的氣場。
那人聽到顧少的話,不言不語的往前走了幾步。昏暗閃爍的熒光燈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英俊無儔的面容。他走到陳墨面前,突然站住。
陳墨不明所以。
那人皺了皺眉,看着陳墨側放在身邊的手,沉聲說道:「你受傷了!」
陳墨條件反射般的抬起手看了看——不過是打人的時候一不小心蹭破了皮,留了點兒血。跟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相比,這點傷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陳墨不以為然。卻還是開口道了謝。
因為經常在系統里磨時間,而且最近還有了地雷可以洗精伐髓,陳墨的皮膚非常白皙細膩。他的雙手修長,骨骼勻稱,在昏暗的熒光下,反射出不可思議的白。手背上因為打架而擦破了皮,殷紅的血跡落在白皙的皮膚上,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被稱為穆哥的人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陳墨的手。下一秒,反應過來的穆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