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
季澤只覺得一股熱浪衝上頭頂,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衝着陳墨罵道:「好端端誰他媽讓你問我爸媽貴姓了啊?正常人誰會這麼問啊?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道連你父親的姓名也不能問了嗎?」陳墨聞言,一臉懵逼。旋即又是滿臉無辜的辯解道:「你還真是,只是頭一次見面的互相問候而已,誰知道你的忌諱這麼多啊!不能問母親的姓氏,也不能問父親的姓氏。問的話就是沒禮貌不尊重前輩,這是誰規定的啊?這也太難為人了吧?你臉上又沒寫着不能問。再說了,不管你跟你父母有什麼隔閡,也應該竭力化解才是。為什麼要把壞脾氣撒到我的身上。」
深知陳墨脾性的林夏等人看着他這一番毫無違和感的發揮,全都是目瞪口呆>
被陳墨一番胡攪蠻纏堵的啞口無言的季澤險些要氣炸了。他「豁」的從化妝枱前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因為季澤的劇烈動作慣性的向後倒,「豁啷」一聲砸到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火冒三丈的季澤已經三步兩步走到陳墨的面前,一把揪起陳墨的衣領逼問道:「你小子很能說嘛,討打是不是?」
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的後台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默的看向季澤。
只有楊欽東故作不經意地撇過臉去,只見人影憧憧和道具遮擋的角落裏,小丁靜靜的站着,號稱有五百萬像素的橘子手機被他握在手裏,燈光之下,攝像頭髮出微弱的反光。
陳墨不以為然的掃了眼季澤揪着自己衣領的那隻青筋畢露的右手,笑眯眯說道:「我看季前輩對我這麼在意的樣子,有關於我的報道想必您都讀過吧。既然讀過,應該知道我在夜總會裏打殘了十個保鏢的事情。您該不會覺得,您的身手比那十名專業級的保鏢加起來還厲害吧?」
季澤聽到這些話,下意識的身體一僵,連瞳孔都緊縮起來。握住陳墨衣領的手攥的更緊了。
陳墨嗤笑一聲,繼續說道:「趁着我還沒發火,前輩最好主動鬆手。不然的話……您大概不想知道手骨斷裂是什麼感覺。不是還要彈鋼琴嗎?」
季澤聞言,臉上神情愈發惱怒。握着陳墨衣領的手也更用力。
然而一系列的舉動並沒有被陳墨放在眼中,他雙手插兜,態度閒愜,輕飄飄的瞥了季澤一眼,開口說道:「容我提醒,你現在這麼抓着我,如果我反擊的話,絕對屬於正當防衛。這麼多人都在看着,只要我在你鬆手之後不再糾纏,就算我掙脫你時動作太大對你造成了什麼傷害,也用不着賠醫藥費。你猜我只需要動一下,能不能打斷你的骨頭?」
陳墨這一句話出口,季澤立刻想到網上熱傳的陳墨夜總會打人的視頻,立刻嚇得冷汗直冒。握着陳墨衣領的手也不安的鬆了緊,緊了又松。
陳墨看着季澤滿頭大汗卻色厲內荏的模樣,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旋即視線冰冷的凝視着季澤的眼眸,滿臉戾氣的喝道:「鬆手!」
季澤也滿臉兇狠的瞪着陳墨。看着陳墨臉上的表情漸漸轉為不耐煩,季澤不甘心的攥住陳墨的衣領,在陳墨動手之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有些頹然的退後兩步。
原本一觸即發充滿火藥味的氣氛立刻和緩了一些。
下一秒,呆在後台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全都情不自禁的喘了口氣。
陳墨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自己被揪的皺皺巴巴的衣領,不高興的皺了皺眉。視線掃過一直站在對面死死瞪着他的季澤,滿心火氣的陳墨挑眉說道:「怎麼,不服氣?」
季澤冷哼。
陳墨想了想,說道:「你也會彈鋼琴是吧?」
季澤不回答。
陳墨自顧自的說道:「你看我不順眼。我無緣無故被你這麼對待,也覺得心裏憋屈。想要打你一頓,欺負你這麼個弱雞又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怎麼辦……要不然我們按照行內的規矩,用斗琴的辦法來解決矛盾吧。」
&琴?」一句話出口,季澤下意識重複道。
陳墨點了點頭,視線一直盯着季澤,開口說道:「不是會彈鋼琴嗎?我們兩個就斗琴。輸的人要給贏的人道歉。當着所有人,還有現場觀眾的面,給贏的人道歉。」
看着季澤有些錯愕的樣子,陳墨冷笑道:「不是不服氣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