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賺一點錢換一台高配的電腦。
一想到這方面,顏霏就愁了臉。借華曦的錢還差一些沒還上,之前畫畫賺的和在別墅接客賺的錢已經通通打給了父親,這下子又要湊好久吧……她憂傷的看了一眼擱在一旁冷落了許久的畫板,猛地丟掉鼠標捧住自己的腦袋大嚎:「啊啊啊啊墮落了啊墮落了啊墮落了啊!!!」
&哭狼嚎什麼呢?接客了。」幽緞插着腰,配着她的台詞活像一個逼/良/為/娼的青樓鴇娘。
&有客人啊?!」顏霏大喜,連蹦帶跳的衝上大廳後,滿腔的喜悅之情瞬間涼了下去。
&辭?」
鐲夜將一杯泡好的苦丁茶放在了渝辭的面前,幽緞則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吸着煙,一臉「你丫事怎麼這麼多」的看着渝辭。
顏霏搓着手,良久抬起頭來看向渝辭。「我覺得你應該去試一試。」
&是我都已經穩定下來了。」渝辭崩潰的捂住腦袋,淚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真的已經,我真的已經受不住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嗎?一開始我根本不能接受,根本不行,每天每天我都是要喝安眠藥才能入睡!每當我看到牆壁上,那些以前演過的戲的海報,我都會發了瘋一樣把明明已經藏得很隱蔽的那些劇本翻出來一頁一頁的看,一頁一頁的讀!」她的聲音說到這裏已經完全啞的不行,可見這段時間她一點也沒有休息好,「我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死了心,我死心了!我都死心了,還要我怎麼樣呢?!」
一顆心,從懷着最真摯純澈的期待,被摧金裂石的武器不間斷的傷害,它的外表腐蝕了,然而內在卻仍然是執着的如同自虐一般的保持着鮮紅。它不斷的結痂,不斷的被撕裂,再不斷的結痂,再不斷的被撕裂……終於,它死了。
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了一個冰涼的夜裏。
然而那樣執拗的心,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死透?期間它無數次的復活,又無數次的被生生扼殺,無數次的生出希冀,又無數次的被殘忍澆滅……
很好,現在它已經完全涼透了。它已經不復初樣,不再擁有那麼美好的形狀,它甚至不再是完整的一塊,它碎在空氣中,散在塵埃里,就算有意拼湊,也不可能再復生。
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因為一條發錯了的短訊,這一地碎落的鮮紅奇蹟般的又聚在了一起,肌肉開始重組,經絡開始延伸,神經開始佈滿,血液開始奔流!
明明是不可以的!明明這樣下去是錯誤的!明明看得到那黑暗的前路,為什麼還要這麼義無反顧?!
或許真的是應驗了當初思考轉系時候的那句話吧……
那時候她捫心自問:如果不能再演戲了,她會不會死?
當時她的答案是>
這個答案伴隨她沉浮數載,輾轉至今。
無可更改,永不會改。
最後一次吧,最後一次,最後給自己一次機會,最後做一次,撲火之蛾!
顏霏看着她從崩潰到迷茫,從不安到堅定,那狹長的風眸中流露出來的神色讓顏霏知道:她,自己救贖了自己。
&導。」小唐捧着一疊資料進入辦公室,看了一眼厲符眼前屏幕播放的內容愣了一下,說道:「這演員一雙眼睛倒是長得漂亮。」
厲符贊同的點點頭,「鳳眸,很古典。」
小唐嘴唇蠕動半天,厲符笑道:「你平日裏不是嘴蠻快的麼?今天怎麼謹慎起來了?」
小唐不好意思的笑笑,「厲導挑演員最嚴格了,我就算什麼都敢說,這方面還是不敢瞎說的。」
&說。」厲符按了暫停,轉向小唐。
小唐見厲符認真的打算聽他說話的樣子,更加不好意思了,臉都紅到了耳根,「那個,我是覺得,這個演員演一清師父挺好的!」
&玄機的師父啊……」厲符低喃着,回頭點開了視頻又看了幾眼。
&唐。」
&誒!厲導。」小唐立刻迎上去。
&知服裝組,下午三點準備試妝。」
&哦好的!」小唐麻利的掏出手機,撥通了服裝組組長的電話,「喂,熙姐,厲導說今天下午角色試妝。對對對,試一清的妝……」
&對。」厲符出
27.星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