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你就聽從你的本心,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是有一點,如果萬一錯了不要後悔。」
&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田蓁蓁嘟起了嘴,「可有一點我不同意,什麼叫我不是你?你別老記着你爸的事情,那不千年才碰上這麼一個人渣嘛,別老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看我爸媽不是和和美美地過了一輩子?」
&沒爸,」紀皖冷冷地說,「而且,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覺得我沒必要結婚,我可以養活自己,病了有醫院,老了有養老金,其他的生理問題更是容易解決得很,何必刻意為了一個男人賠進自己的金錢、精力甚至賭上自己的一生。」
&得好有道理!」田蓁蓁忽然一下振奮了起來,「不如這樣吧,我也不結婚了,我們倆湊一對得了。」
田蓁蓁拱進了她的懷裏,紀皖被她癢得不行,兩個人在床上鬧了起來,歡聲笑語透過木窗在夜色中飛揚。
賀予涵穿着睡衣,手裏拿着紅酒杯,坐在陽台的木椅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看着二樓暈黃的燈光。
六年半的時間,真正想起紀皖的日子並不多,他的潛意識中仿佛有種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恐懼,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就那麼短短几個月,會不會想着想着,就把可以懷念的東西都消耗光了?就好像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在陽光下摩挲久了,也會褪去了曾經的艷麗成了黑白。
最貪心的是有一年聖誕,他當初獨排眾議注資的一個項目在m國上市,即將為他帶來巨額利潤和無上的榮耀,為了犒勞自己,他破例和國內的一個手下聯絡,想要看看紀皖的近況。
果然是貪心沒有好下場,手下傳過來的視頻里,漫天的飛雪中,紀皖和一個男生擁抱在一起,那場景仿佛烙鐵一般燙傷了他的眼睛。
那個男生的資料他找來看過,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他,當晚他沒睡,一遍遍地回憶着紀皖提出分手時幾近殘忍的眼神。
&實我心裏一直有暗戀的人,我不該把你當做替代品。」
&想了很久,還是不應該騙你,這些日子謝謝你,我過得很快樂。」
&沒法忘記他,所以,我們分手吧。」
……
&果我說我不介意呢?」少年的他頭一次這樣低聲下氣。
紀皖看了他很久,久到他以為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分手危機已經消除。
&不起,我介意。」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為狼狽的時刻,他放下自尊的妥協被棄若敝屣,他甚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被判定了出局,連扳回的機會都被剝奪。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唯一的一次挫敗,所以他才把紀皖放在心頭這麼多年?如果有朝一日他有機會如法炮製相同的一場分手,會不會那縷白月光就成了嘴角的白米飯,可以信手抹掉了呢?
二樓的燈滅了,四周驟然暗了下來,度假村里一片靜寂,只有樹葉的簌簌聲隱約響起。月色很美,灑在樹梢上,重新和紀皖呼吸同一片天空,這個感覺很不錯。
賀予涵飲了一口紅酒,嘴角勾了一勾。這次他不打無準備之仗,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就好像寒冬中獵食的猛獸,絕地求生,一擊必中。
第二天一早,賀予涵就有事先走了,不過他留下了助理,幫助處理這半天的行程安排。紀皖和田蓁蓁一直睡到了九點多,這才懶洋洋地起來,電瓶車已經提前到了門口,載着她們到了一個臨湖的早餐廳。
田蓁蓁一邊吃早飯一邊和安佑秀恩愛,甜甜蜜蜜地互發着微信,還一路「咔嚓咔擦」地拍着照,把這裏的豪華向男友炫耀了一番。
早上的時間不多,同學們都是三五成群的小範圍活動了,紀皖當年雖然傲氣,可朝夕相處了三年,同學們都知道她面冷心熱的屬性,加上田蓁蓁的好人緣,二人組合很受歡迎,一直來來去去忙到了中午。
一連幾天,紀皖的同學群、微信都很熱鬧,這次同學會讓人意猶未盡,得空就有人發照片、講笑話,當然談論得更多的就是賀予涵,只有簡略大家都猜測着當初他為什麼回來際安高中,又為什麼突然離開。
賀予涵同學會當天發了一條微博,放了一張並不十分清晰的大合影,微博正文就兩個字——「我的」。
他站在最後一排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