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後背。
都到這一步,他想這個女孩大約要崩潰了,也許嚎啕大哭,也許咬唇承受。
誰想她竟哼笑數聲。
「那你可要加把勁,千萬別讓我有機會下床。」
「放一百個心,哥哥攢了兩個月的勁對付你,有種別哭別鬧。」
「小孩子才會哭鬧。」她由始至終也未掙扎,只側目看他,「反正我原就被人壞了身子,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事後我照樣敢去魯公府,能不能讓他們認下這門親事自是我的本事,那之後,我敢對良驍說你欺辱我,你敢在他面前承認麼?」
一整段話,她是柔柔緩緩的說下來,不帶打一下結,只有那深陷被褥的十片指甲,死死的扣緊。
余塵行充耳不聞,扯下床幔,近乎急躁的親她。
心卻在冰與火的兩岸煎熬。
但口乾舌燥,惟有將這蠱惑人心的泉池甘霖全部吞下,才能止這瘋狂而又不知所起的邪念。
女孩的眼睛太亮了,他用絲帕蒙上,不給她看。
「良珍妹妹……你就給了我,好不好……」
……
總決賽少了余塵行,這讓余塵驄憤懣不已,既鄙視又不解,縮頭烏龜,臨陣脫逃,不敢比就不要來呀!
女孩子們則失望不已,余公子去哪兒了?
佳陽直接氣個仰倒,只有賢寧長公主滿心歡喜。
余塵行的雅間門前,兩個丫頭各立一側,眼觀鼻鼻觀心,卻聳起耳朵,努力聽房內動靜。
二爺花心不假,但用那麼大宅院供養女人還是頭一回。
他和時下的紈絝子弟差不多,偶爾會去樂坊逗逗女人,在家品茗飲酒興致高時也沒少跟貼身丫鬟色授魂與,但他又跟其他人不同,從未自恃身份逼迫女孩服侍。
所以二爺真的是一個多金英俊又體貼的男子,莊姑娘為什麼不喜歡他?還惹他發那麼大火,剛才清脆的巴掌聲……是不是二爺打了她?
到底與莊良珍相處了一段時間,春露有些於心不忍。雖然莊姑娘有點兒清冷呆板,可是漂亮呀,那麼漂亮做什麼都像一幅畫兒,便也不惹人厭,而且她也不像其他小姐那般頤指氣使的吆喝下人,甚至幾乎都不使喚她。
但這就是命,一個美麗的女子,又寄人籬下,運氣好遇一疼人的主子,反之,不把人當人看的比比皆是,就算今日二爺用強,也還是跟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主子不一樣。
這是莊姑娘的不幸,也是她的幸運。
「請問這是余大人的房間嗎?」
一名二十上下的陌生男子走過來,五官清秀,像個書生。
秋水略一低首致歉:「少爺有事在身不便見客。」
能進這裏的非富即貴,或者認識非富即貴的人,她回絕的很徹底,但態度亦謙卑。
「在下乃魯公府江茗,只要姐姐通傳一聲,余大人一定願意騰出片刻見一見在下。」
……
江茗來了!
余塵行一怔,拇指輕輕颳了刮女孩的臉頰,一直像個木頭樁子的她也緩緩的扯下蒙眼的絲帕。
江茗是良驍身邊的老人兒,清秀又溫文有禮,據說功夫不錯,但從未見他動過手,大概年歲太平的緣故。
他恭恭敬敬的對余塵行施了一禮:「一別數月,小人暫代少爺問候余大人一聲。」
余塵行展開摺扇,不語,直視他。
江茗淺笑:「這是少爺給您的信函,少爺交代您一定要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看,讀仔細,能背下來更好。」
「自本公子把私塾先生打趴下,便再沒人敢對我說這種話。」余塵行笑盈盈的,又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坐,坐吧,不用拘禮。」
但始終沒有去接那封信,將雙手奉信的江茗生生晾曬。
江茗臉上不見絲毫尷尬,捧着信,恭恭敬敬的放在余塵行手邊,後退兩步,身體微欠,問:「還有一封給莊姑娘的,莊姑娘出來吧。」
余塵行笑意漸斂,他怎麼知道莊良珍在我這兒?
莊良珍自屏風後轉出,衣裙整齊,但一頭青絲垂腰而下,令人心生遐想,江茗若有所思看了余塵行一眼。
這看似是一個不經意或者沒有太大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