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問:「我怎麼欺負你的?這樣嗎?」
蓋着棉被一宿相安無事,可不代表早上的他戰鬥力為零,陸重淮細細密密地吻她素淨的脖頸,撩得她又癢又緊張,媚眼如絲地望着他。
陸重淮在這種事上素來極有定力,可不代表能力低下,相反每回她點火的後果都是欲求不滿,天雷勾地火,在他背上撓出千層牡丹來。
盧伊人失神間冷不防遭到他的偷襲,發出一聲驚叫。
陸重淮滿意地親親她的鼻頭,又磨着她來了幾回深的。
她寧死不再吭聲,前半場難免受罪,攀着他的脖子深深望進他眼底。
四目相對,她很安心地望着他,無比堅強地想着:既然你眼裏只有我自己,我又何所畏懼。
陸重淮不懂她百轉千回的驚濤駭浪,可打心眼裏覺得滿足。
他恨不能永生永世和她交融,生死相同,寵辱與共。
想把她當做人生遊戲的唯一存檔,每一次失之交臂,都從遇見她開始過起。
……
天明,收雲歇雨。
盧伊人伏在他胸口輕喘着氣,除了腰軟之外牙齒也疼,嘴裏一股鐵鏽般咸澀的味道。
她連着咳了幾聲才緩過勁來,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調整着呼吸。
陸重淮的胳膊被她枕着,心平氣和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盧伊人看着他就覺得生氣,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陸重淮看着她不悅的樣子心情莫名好,「鬧什麼脾氣?」
要不是沒力氣,她真想集中火力把他拍到牆上去,生着悶氣不快地問:「你最近怎麼沒事就想這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陸重淮被她罵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耍起無賴,笑意盎然地回敬,「因為我沒事兒啊。」
盧伊人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把話茬又拋回來了,頓時被填了一肚子火,一口氣上下不得,翻了個身,背朝着他,順便把他的胳膊肘解放了出來。
他今天真的特別過分,說好兩次就放過她的,又拽着她來了一次,還賤兮兮地說「我說了你會主動求我的」。然後問她要哪種姿勢,她說都不要,他就說都來一遍,你覺得哪個好就哪個吧,還口口聲聲說民主。
她氣得冒煙,恨不得一錘子錘扁他。
有他這麼玩的嗎?
陸重淮見她真生氣了,討好地去抱她,「下回我讓你在上面成嗎?」
盧伊人義憤填膺地拍掉他的手,「我在上面有區別嗎?」
陸重淮覺得好笑,樂呵呵地嘲笑她,「難不成你來?嗯?有這功能嗎?」
盧伊人一點不想和他說話,只覺得和他結婚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整天跟一個無賴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被氣死已經謝天謝地了。
陸重淮心裏樂開了花,「哎,真生氣了?」
盧伊人不理他。
陸重淮嘆了一聲,鬆開了她。
豎着耳朵屏息聽了一會,盧伊人微微側了頭,斜眼打量了他一眼,這人老老實實平躺着,闔眼沒動靜了。
她更生氣了,推了他一下,陸重淮睜眼看着她,依然不動聲色。
盧伊人冷冷看了他一眼,掀開被子欲起身,陸重淮驀然坐起來,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收進懷裏,強行掩飾住那股暢快,聲音低低醇醇的,「哪兒去啊?」
「早起去公司。」
她撂下這話,掙開他的懷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陸重淮「嘶」了一聲,懊惱地揪揪頭髮。
本來跟她開玩笑來着,怎麼把她惹火了。
啥時候這麼認真了?
他跟着晃出去,盧伊人正在擠牙膏,他從鏡子裏和她對視一眼,拿了牙刷下來,順過了她手上的牙膏,給自己那柄牙刷上也抹上,心猿意馬地用了她的漱口杯,喝了一口才發現,低頭吐在池子裏,取了自己的杯子接水。
盧伊人將一切收入眼底,心軟了一半。
其實生氣多半是因為做了那麼糟糕的一場夢吧,她怕遷怒他才跑出來的。
眼下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臉色突然敢到很溫馨。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在乎她,包容她,細緻入微地感化她,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種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