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差不多了,就等下月底唐家催妝了。」徐繁配的是寧國公世子唐定康,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曲清幽正欲回話,忽而門帘被人大力扯開,一個身穿紫色胡服的少女未經通報走了進來,順手把馬鞭拋給了錦繡。
「剛還說着繁表姐呢?沒曾想一說就到。」比起庶妹們,她更為喜歡這個爽朗的表姐,她的那些個庶妹除了巴結還是巴結,要不就像曲清然般要笑不笑,裝可憐。
徐繁笑着上前摟着曲清幽,朝她娘道:「清幽表妹來了,娘也不讓人來通報一聲,如若不是撞上了大哥,我還不知曉。」
「下月底就要當新娘了,還穿成這樣到處跑,給人瞧見了看你臉往哪擱?」徐姨母板着臉訓道。
「瞧見就瞧見,本姑娘就這一作派。況且打馬球也不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定陽公主還是此中好手呢。」徐繁不甚優雅的挨着曲清幽坐着。
徐姨母說不過女兒,朝曲清幽道:「沒得讓你清幽表妹笑話你。」
「姨母息怒,侄女就覺得表姐這性情好,將來表姐夫必也是歡喜的。」曲清幽笑道。
「還是表妹的話中聽,對了,清幽表妹,明兒我們去打一場如何?好久沒有與你砌磋,手都癢了。」徐繁眉一挑道。別看曲清幽人溫溫婉婉的,那一手球技徐繁可是佩服得很,尤其是她的馬騎得漂亮,鮮少有人有她那風姿。
曲清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徐姨母就搶道:「不准,你自己不學好,還想帶壞幽兒,明兒起你就給我好好在屋裏待着,給自己繡一些出嫁用的物品。」
「刺繡活自有底下人做,哪需要自己動手?」徐繁反對道。
「娘也是為你好,你這樣子將來如何當好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娘不也當得挺好,就沒見娘給爹繡上個什麼?倒是那些個姨娘繡得挺多。」
徐姨母越說就越氣不打一處來,與女兒說話常常是針尖對麥芒,哪像清幽那樣貼心,她時常感嘆究竟哪個才像她的女兒?徐繁就像那未出閣前的粟夫人,任性自我。
看到母女倆氣氛僵硬,曲清幽笑道:「這姑娘家沒出閣前就該好好地玩玩,出閣了之後姨母想讓表姐去玩,她還不肯呢,自是夫婿重要。」最後消遣了徐繁一把。
徐繁假意柳眉一豎,朝曲清幽的腰間吱去,「看你笑話我,看你還笑話我。」
曲清幽被搔得拼命求饒,「好了,繁表姐,表妹再也不敢了。」
看這對姐妹鬧在一起,徐姨母的氣也生不起來,「好了,別鬧了,正經些。」
「娘,你都不幫我。」徐繁撇嘴委屈道。
徐姨母喝了口茶,才正經道:「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娘偏心,淨偏向清幽表妹。」
「等你哪天像你清幽表妹一般貼心,那娘就偏你。」
曲清幽坐直身子,攏了攏頭上的秀髮,剛剛一鬧頭髮都亂了,「姨母,繁表姐這是在吃醋。」
「我就偏吃醋了,怎麼着?」徐繁頭靠在曲清幽的肩上笑道。
「吃娘的醋無可厚非,出嫁後可不許那樣胡鬧,出嫁後就不同於當閨女,上還有公婆要侍候,下還有丈夫,錯一步都不行的。」徐姨母正色道。
「無趣,就說嫁人一點也不好玩,娘要不再留我兩年?」徐繁希冀道。
「你都十八了,再留就成仇了,而且唐家也催得緊。」徐姨母道。
徐繁一聽沒戲,就眼皮一翻無力的挨着表妹的身子,曲清幽回頭同情道:「繁表姐還是好好的準備當新娘子吧。」
正說笑間,錦繡挑簾進來,「夫人,征大奶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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